“我不清楚哎,就是告诉你一声。”马夫见翟嬋忽然甩脸,颇为畏惧,喏喏地道。
翟嬋知道他是被那两个卫戍军给吓着了,也就没有再理会他。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摆脱那两个邪恶的军士。
“知道了,你好好赶车就是了。”翟嬋缓和了一下脸色对马夫道。
“好嘞。驾……”马夫挥起马鞭吆喝起来。
李虎、莫发一直远远地跟随着他们,既不靠近,也离得不远,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马车快,他们的马也快;马车慢,他们的马也慢。
翟嬋很沮丧,看来这两条狗是死黏着他们了。
她抱着无忌坐在马车厢里,眼瞅着马车随即往城门口而去。
凤城是个小城,透过门帘,远处的城门楼已近在眼前。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出凤城了,这里是边境地区,城外行人寥寥,他们会下手杀人的。
但是,不走也不行,总不能缩在凤城不走了吧?
转念,感觉与其说出去送死,缩在凤城也是一条路,慢慢熬机会吧?
掀起门帘,刚想让马夫掉头回客栈,发现马车已经来到了城门下。瞅着城门口检查岗上的衙役,她忽然灵机一动,她掀起门帘对城门口的衙役道:“哎大兄弟,后面那两个骑马的看上去鬼鬼祟祟的,老是跟着我们,不会是歹人吧?”
衙役看了一眼远远跟着的那两骑,朝城墙上的人招了招手。
马车踢踢踏踏地出了城门,回头看,那两骑被衙役拦下,踉踉跄跄地被押了起来,翟嬋立即吩咐马夫掉转马头,马车重新进了城。
趁那两人被衙役扣押,马车飞快跑了起来,转过几条街,折进了一个客栈的院子里。
院子很小,只有两间空房,被翟嬋要了以后就没有空房了。
终于甩了那两个冒牌卫戍军。
吩咐马夫不要出客栈,今天在这里歇息。
其实她们昨晚也没有睡踏实,安顿下来以后,他们累坏了,呼呼大睡起来。
旁晚,起来吃了晚饭以后,天开始变黑了,翟嬋却稳稳地坐着,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
无忌急了。
折返回城里的时候是大白天,很多人都看见了,那两禁卫军敢在凤城冒充卫戍军,一定与当地卫戍军有关系,早晚会放出来,稍一打听,就会知道他们回到了城里,说不定现在正在一家客栈一家客栈地找他们。现在正是出城的时候,趁城门未关,出城溜之大吉就可以甩了冒牌卫戍军。
但是,翟嬋没有一定动身的意思。他急了,怎么还不走呢?当机立断,他奶声奶气地哭闹起来。
翟嬋见他没来由地哭闹,感觉莫名其妙,见无忌指着门要出去,她忽然醒悟,吩咐马夫立即套马出城赶路。
马夫很惊异,道:“妹子,晚上赶路很危险的,还是歇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吧?”
翟嬋摇摇头,态度很坚决地道:“立刻走,到下一个城池再歇,快点!”
“好吧。”马夫无奈地去套车了。
翟嬋立即吩咐毕氏抱无忌上马车,自己结了账,也钻进了马车厢。
马车“踢踢踏踏”地踏上了出城的街道。
城门马上就要关了,翟嬋让马夫在城门前等了一会,前后左右已经没有闲人的踪影,在士兵正要关城门的时候,翟嬋让马夫出城了。
城门关了,马车上了官道,趁着还能看清道,马夫挥鞭催马奔跑了起来。
掀开车厢后窗帘,道路和原野开始进入幽黑,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翟嬋很得意,这下总算可以摆脱那两个讨厌的家伙了吧?
走了四个时辰,已经夜深人静,不适合赶路了,在一个比较大的镇,翟嬋让马车进客栈歇息了。
夜已经很深了,翟嬋松了一口气,吩咐马夫明天在客栈里窝一天,喝点酒,好好休息。
翟嬋的意思就是要在客栈里再躲一天,彻底甩掉那俩冒牌卫戍军。
第二天,鸡鸣的时候,翟嬋和毕氏没有起身,继续懒洋洋地睡在炕上。无忌已经醒了,呀呀地乱蹬脚,翟嬋知道他饿了,也不起床,闭着眼睛让他吮奶吃。
没人打扰的日子就是舒心,可以好好的休息。
一直拖到晌午,她们才起床。
去了铺堂,想吃点可口的东西。马夫已经在那儿喝上了,见翟嬋她们来,憨笑着起身……翟嬋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吃。
她们坐了下来,点了两碗羊汤和两个馍。
又是一晚过去,也没有见俩卫戍军露过面,翟嬋放心了,决定继续上路。
马车出了客栈,继续往边城樊城而去。
只是马车刚上官道,毕氏就发现了情况,她在翟嬋耳边悄声道:“那两个卫戍军又跟上我们了。瞧后面,他们跟上来了。”
翟嬋吃了一惊,立即掀起了车厢后窗帘。果真,那两个卫戍军正骑在马上笃悠悠地在后面跟着她们。
翟嬋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很是恼火,道:“这两条狗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毕氏也很沮丧,她摇头道:“唉,谁知道啊?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这些人可真鬼,做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很难缠的哦。”
“就是一张狗皮膏而已,早晚揭了它。”翟嬋很气愤。
无忌也很沮丧,看起来,这俩假冒卫戍军在这里有非常深厚的人脉关系,甩掉他们并不容易。
翟嬋一副不甘的神情,一路查看着道上情况,小心地选择出行时机,想甩掉这两个杀手。
由于现在是在镇子附近,人来人往的,行人不少,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