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人收敛起脸上的恶相,魏遫松了一口气,悻悻地出殿去了。
母后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见魏遫出去了,两个夫人对视了一眼,与王后一起将目光盯在了翟嬋身上。毫无列外,目光全都透着一股憎恶的戾气,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盯着跪坐在面前的翟嬋,王后鼻子哼了一声,问道:“你是翟嬋?”
翟嬋顿感不妙,王后气势汹汹的阵势,连太子都被她撵出去了,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她害怕了,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怯怯地道:“回王后娘娘话,正是奴婢。”
王后一脸的鄙视地道:“既然嫁了人,为何又进宫来?”
翟嬋惊愕,抬头看了一眼王后道:“回王后娘娘话,奴婢未曾嫁过人。”
“呵,还挺会装糊涂的。来呀,给我掌嘴。”王后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吩咐道。
“遵旨。”太监厉松嘴里答应着上前,伸手噼里啪啦地抽起翟嬋耳光。
立刻,翟嬋的脸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
“好啦!”王后发声呵止了厉松,鄙视地瞅着翟嬋问道:“说吧,什么时候嫁的人?”
没有料到王后竟然上来就动手,翟嬋被打得懵逼了。听见王后问,她抬起了头,委屈的泪水泊泊流下,嘴里倔强地坚持道:“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未曾嫁过人。”
王后气得冷笑了一声,道:“哼,未曾嫁过人?那个芈瑕不是人么?”
原来王后是为了这个而来啊?翟嬋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噢,王后娘娘说的事是这样的,奴婢是由我哥献给太子的,因为从义渠郁郅城来大梁城路途遥远、关隘很多,我哥就请太子的门客芈瑕先生假意称奴婢是他新买下的小妾,带到了大梁城。小妾只是托词,没有夫妻之实……”
“哦,只是一说?你说没有夫妻之实,就没有之实了么?”緈丽非常愤怒,尽管魏遫那一瞥的警告让她忌惮,还是忍不住指着翟嬋吼道:“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么?”
“确实没有夫妻之实!”翟嬋很不高兴,语气也直了起来,不服地道:“请王后娘娘、夫人明察,太子是奴婢唯一的男人。”
“还敢狡辩,来呀,把她给我拉出去,杖毙!”王后甚为愤怒的喊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她绝对没有料到,这个奴婢竟然仗着太子的宠幸藐视她的威严、公然顶撞自己。
“来呀,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行刑!”太监厉松随即冲一旁的庭尉厉声喝道。
“是,王后。”两名随驾庭尉架起跪坐的翟嬋拖往殿门外,把她扔在殿门外湿漉漉的地上。
紧接着,厉松站在翟嬋一侧,挥起了棍棒,朝翟嬋的屁股打了下去。
翟嬋根本就没有想到王后会直接下旨杖毙自己,懵逼中被拖到了屋外,还以为王后只是在吓唬自己,嘴里依然嘟嘟囔囔的,不停向王后解释着……她穿的也是薄袄裙,从温暖的殿堂被拖到殿外,寒冷让她哆嗦,身体还没有适应,无情的棍棒就砸在了她屁股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来,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忍不住地闷哼一声,上齿紧咬着下唇,咬出一道血痕,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翟嬋不信王后真敢杖毙了自己,不管怎么说,她是太子的女人!
棍棒又一次砸下来了,她更紧地咬住了下唇,为了自己清白的名誉,这棍刑,她怎么着也要撑住。
一棍接着一棍……薄袄裙已被打烂,汗水、雨水、血水随着棍棒的挥舞乱溅,她躺在血水里没有了声息。
厉松慌了,翟嬋毕竟是太子很宠幸的人,太子的秉性他是知道的。
他放下棍子进殿堂躬腰向王后禀告道:“禀王后娘娘,翟嬋昏死过去了……”
不敢抬头,他抬眼皮窥视了一眼王后,揣摩着她的用意所在。
“没有求饶是吧?”她蹙眉,一脸的怒气。
他忐忑地道:“是……还没有。”
“犟驴!”王后心烦气躁地挥了一下手:“把她泼醒,继续打,打死拉倒。”
“诺!”厉松躬腰作揖,出殿门在翟嬋前面站定,转身让一旁的小太监去弄一桶水来。
一会儿,小太监提着满满的一桶冷水走到昏迷的翟嬋的头旁,拿起通中的瓢舀水朝她脸泼去!
水泼在翟嬋的脸上,昏迷的她幽幽醒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瞬间,她醒了过来。
只是,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重重的棍子,再次落向她屁股,钻心的疼痛再一次席罩住全身。
一棍接着一棍……薄袄裙已经被打烂了,屁股已经皮开肉绽,身下全是血水,殷红一片……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棍,悄无声息中她的头垂在了雨水地上,脸色惨白,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王后娘娘,翟嬋又昏死过去了……”厉松收手再一次回殿向王后禀告道。
“把她弄醒,继续打。”看厉松忐忑的样子,王后估计翟嬋还是没有求饶,她气极了,脸色铁青地道:“我倒要看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说着她起身走出了殿门口。夫人们见状也跟出到殿外,俯视着地上躺着的翟嬋。
厉松上前,吩咐小太监道:“把她泼醒。”
小太监提起水桶,“哗”的一瓢水浇在翟嬋头上,她悠悠地睁眼醒来过来,却被厉松扯起头发,将她的面扭向了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