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召心情巨好,天蓝了、水清了,特别是知道萧逸彬的圈人场在城外的乱葬岗后,清风书寓里的亭台楼阁、花草假山都透出了亲切。
“你们说,这里做什么好?”江正召问身后跟着的南英、沈维汉,脸上的笑就没褪下去过。
离尘跳出来,“爷,不开小倌馆了?”
“开啊,毕竟扬州城里就这一家接待女客的。就是可惜,客人才这么几个,生意做不大。”江正召笑着说。回头,见南英脸有些臭,问:“南先生,你说呢?”
实话说,南英不觉得自己吃亏,他的客人都是来讨打的。而萧逸彬的事,当时以为是诱拐男童,本想着救出这些孩子,没想到这位爷会管。听老甲的意思,为了钉死萧逸彬,这位爷甚至对李夫人退了一步,换她不插手。幸亏,这间清风书寓是清白的。但,就是见不得这位洋洋得意的样子。于是,淡淡的说:“南某不懂这些,只知令出必行。”
花园假山后,转出一名男子,清瘦却唇红齿白,一袭紫衣飘飘欲仙。迎上四人,向江正召深施一礼,“这位可是江正召江公子?”
离尘大步上前,大声质问:“这几日书寓歇业,你怎么进来的?”
男子又施一礼,不卑不亢的说:“在下李夫人府上管事。这书寓,我家夫人一向喜欢。得知公子有意翻修,想约公子一谈。”
江正召对李夫人没任何兴趣。
其实,那日找到的线索,只有书寓里曾给萧逸彬做过补品,因此南英绑出了小白交给老甲、老丁,没想到小白誓死不招。第二天,赵德全将小白带给了李夫人,然后,二人又谈了小半个时辰。
之后,乱葬岗中的地窖,是李夫人找到的,火是她放的,至于那些活下来的男孩要怎么处理,也是她的事。而江正召只是派了老乙,暗中盯了几天。
书寓的门全关了,难道有暗道?沈维汉看了眼南英。南英微微皱眉,朝他略一点头,直接退下。
江正召笑了笑,“多谢夫人好意,不过,江某最近没空。”
“夫人知公子贵人事忙,但夫人更知钟老板的下落。夫人说,公子一定想见他。不然,这书寓是谁的,还真不好说。”男子边说边小心看着江正召,见他面色一沉,急忙赔笑道:“夫人只是开个玩笑,还请公子不要生气。另外,夫人备了水酒,想请公子游湖。”
江正召微微一笑:“让李夫人破费多不好意思。明日午时,黄金银满楼江某做东,还请夫人赏脸光临。”
“哈哈,江公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声轻笑,伴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虽已徐娘半老,但真是风韵犹存。
沈维汉上前,斜挡在二人之间。南英也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了最有利的位置。周围围上了四位护卫,截断所有去路。
“李夫人?”江正召笑了笑。
李夫人没再上前,遥遥朝江正召福了一福,“清风客栈有一处水门,改成书寓后就不用了。妾身有水门的钥匙,每次坐船而来,别有风味。这次,听说书寓换主停业,想再来看看,没提前知会是妾身的错。想不到这么巧,会遇到江公子。”
“噢?”江正召问:“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