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人家是真没把你放心里。”女子咬了口千层油糕,闲闲的说。
“银满楼的东家,真的叫江正召?”萧逸彬仍不太信。
“是不是要拿出官府存着的红契,你才信?”女子懒懒的笑起来,“想不到萧公子也有失手的时候。”
“李夫人的话,又怎能不信?”萧逸彬无奈叹了口气,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毫不在意的笑道:“谁若先动情,谁就输了。”
“所以,为了这么一个土憨憨,小彬是动情了?”李夫人一脸好笑的样子,又拿起一只酥饼咬了口,点头赞道:“不过呢,他家的点心做的真不错。”
萧逸彬看着桌上点心,终于不太高兴的说:“我没输,他也没赢。”喝了口酒,浅浅笑了笑,“有意思。”
遍地的银满楼小铺,已经铺满了整个扬州。但正经的那家银满楼,却始终大门紧闭的装修,连招牌都卸了下来。
至于东家江正召,只在画图样的时候,与师傅讨论了一天,提了二个要求,一是四楼,住所须与下面三层完全分离;二是,要在酒楼正中,做一处三层楼高的中庭,而中庭正中是戏台,这戏台四周都面对观众。
之后,这位爷就带着离尘、十多名美女神神秘秘的做自己的事,连侍卫沈维汉都不知道他在弄什么。
一个多月后,罩着红绸的招牌再次挂了上去。
而早半个月,扬州街头小巷、各家银满楼小铺,就开始出现‘黄金银满楼’的菜单。菜单上的十大招牌菜,都用工笔重彩绘了菜品式样。
早五天前,黄金银满楼试营业一天,邀请扬州城中三十名名家到场品菜。但这三十人中,偏偏没萧逸彬。
听说,菜品味道绝佳,东家虽没出面,但打点周到。不过议论最多的,却是酒楼正中那个奇怪的戏台。
终于,那家磨人的‘黄金银满楼’发出二百份彩绘飞天、色彩绚丽的请柬,定二月二十八开业。这些请柬,居然在黑市上一度有市无价。
萧逸彬拿到了这份与众不同的请柬,还是大掌柜周止亲自送来的。不过此时,他顾自默默喝着酒,将那份请柬随意放在桌上。
“一个多月,公子爷是放了长线,可是那条大鱼,线一放就没了踪影。”小白不知何时进了屋,托着托盘,托盘里仍是一小碗豆腐样的禺顶花。
萧逸彬笑了笑,拿起那只小碗,“就知小白要嘲笑我了,确实不该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
小白也笑起来,“现在,黄金银满楼还没开张,就能与我们清风书寓一较高下。”
“你是故意这么说,气我的吧。”萧逸彬笑道,一口吃了那碗禺顶花。
小白接过空碗放下,轻轻靠到萧逸彬身上,轻声道:“那位是真对公子爷,没心。”
“再等等,也就几天了,等他的酒楼开张。”萧逸彬一寸寸抚摸着小白光滑的肌肤。
“难道公子爷,想霸王硬上弓?”小白问。
“只要没护卫,也未尝不可。”萧逸彬随口道。
小白酸溜溜的说:“眼看着那位可比钟少爷有钱了,若是公子爷把长线做成了短线,岂不是亏?”
萧逸彬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伺候的小白,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