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旧别院周围景致一般,好在离扬州府的城门并不太远,更是极少有人路过。
别院门口,萧逸彬一身青色飘逸长衫静立等候,见江正召出来,直接提出邀他同游扬州城,江正召爽快应下。
“想不到江公子暂住城外。”萧逸彬边走边闲聊,“倒是让在下好找。”
江正召尴尬了一下,记起还要请他吃饭,不好意思的说:“那日走的匆忙,忘留地址了。”
“哈哈,为兄脸皮厚。”说着转身,如同兄长一般看向江正召,“我有个好地方,贤弟可不能不去。”
傍晚的扬州城,处处飘着酒菜的香气,这条长约三十丈的小巷,更是如此。小巷离城门不远,两侧全是吃食店,门口的红灯笼在阵阵雾气中忽明忽暗,吆喝声此起彼伏,完全是一幅市井画卷。
到了此处,萧逸彬兴致极高,带着江正召一家家店品尝,不停的介绍着这些小吃、店铺的掌故。只是,江正召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并没太大兴趣。
萧逸彬早看在眼中,片刻后,笑着说:“贤弟,其实我们扬州城中,最有特色的好地方,并不是这些小吃摊。”
“噢?”江正召笑笑,反正这条巷不长,快到头了。心中盘算着,找个地方将欠他的饭还了。
“而是为兄的清风书寓。”这句话,萧逸彬说的多少有些得意。
江正召看了萧逸彬一眼,这次是真的笑起来。
萧逸彬也笑道:“就怕贤弟觉得,为兄是王婆卖瓜。”顿了顿,神秘的说:“不过,我们清风书寓,可不止一种玩法。”
这说法,倒让江正召好奇起来。
他的反应在萧逸彬的意料之中,微微一笑,“来。”转身,像是不经意的拉起江正召的手,快步向小巷外走去,边走边笑着说:“这里的吃食可不怎么干净,为兄第一次来时,可真受了不少罪。趁还没发动,我们要赶紧治肚子。”
离这条小巷不远,停着一辆支着青色纱幔的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位白衣飘飘的清秀男子,正是清风书寓的迎客小倌。见二人过来,从马车里拿出只褐色皮囊,打开盖子,又从怀中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倒了些什么进去。做完这些,下车迎上二人。
“江公子,公子爷。”小倌对着二人盈盈施了一礼,接着递上手中皮囊。
萧逸彬笑着接过,转手交给江正召,极有风度的吟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阿召喝上三口,为兄保证万事无恙。”
这只皮囊半新不旧,按萧逸彬的意思,里面是酒了。江正召笑了笑,意思着打开盖子,闻了闻。
“不可!”身边劲风起,瞬间,江正召手中不见了皮囊。
沈维汉拿着皮囊,站在三步开外,冷冷盯着萧逸彬。手一翻,将皮囊中的液体全倒在地上。顷刻,一股浓郁的酒香散开。
“你!这是何意?!”小倌皱着眉头,面带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