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立即围上四名衙役,死命想将南英压倒地上。
南英怒喝一声,将四人全部掀翻在地。随即,上前一步,怒道:“董大人,金生水烂赌成性、颠倒黑白。我倒不信了,楚王府会认这个恶奴!南某要告金生水诬陷良民!”
“你、你胡说八道!”金生水急了,“明明是你欺诈良民,逼迫写下文书,董大人秉公审理,你又咆哮公堂!金某看的分明,你就等着下狱吧!”
董大人揉了揉太阳穴。金生水是什么人品,大家都知道,但他是楚王府的人,面子肯定要给。所以,这外乡人无论说什么,进门不跪、咆哮公堂绝对是事实。
于是,大喝道:“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狠狠打!”
董大人这一声,让堂内衙役全部冲了上来。
南英清楚,若是此时动手,藐视公堂的罪名就坐实了。那位爷怕就是想借官府之手挫自己锐气,之前倒是小看了他。但,这八个男人的拳打脚踢,还真有些撑不住。
“住手!”门口,一名四十多岁、面目威严的妇人,稳稳走进公堂。
金生水回头看清来人相貌,顿时心虚起来。
妇人朝着董大人行过一礼,递上文书,“民妇楚王府楚王侧妃内院管事赵吴氏。堂上之事,请董大人先听民妇回禀。”
这份文书是赵吴氏的身份证明,文未有一权枚大大的楚王府印。董大人摆了摆手,那群衙役迅速退开。而已被打到单膝跪地的南英,再次倔强的站起身。
“嬷嬷请说。”董大人笑容可亲。冲着这楚王府大印,面子也给定了。
赵吴氏面无表情,缓缓说道:“金生水一直为我家侧妃打点银满楼。几日前,因为烂赌胡乱将银满楼输了出去。原本侧妃不想搭理,但金生水是侧妃名下的老人了。侧妃说,念在他跟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就认下这份赌债,用银满楼还上。”
“所以,金生水不再是银满楼的掌柜。但因他在此事上欺诈、妄言,侧妃吩咐要将他带回武昌,按家规处治。侧妃要民妇据实向董大人禀告,还望董大人依律而行。”
“吴嬷嬷,我冤枉啊!”金生水大呼起来。
“住口,没你说话的份!”赵吴氏回头看了眼金生水,不怒而威。
金生水吓得缩了缩头,果然闭嘴。
董大人不停点头道:“好、好,本官已经知晓此事。既然此事为楚府家事,扬州府衙也不太好管。这金生水,就交于嬷嬷带走。”
“多谢。”赵吴氏行了一礼,手抬了抬,进来四个楚王府家丁,直接将大呼小叫的金生水抬走了。
赵吴氏并没立即告辞,而是走到南英面前,拿出整套文书,“南公子,这些是银满楼的文书,侧妃这里的手续均已办妥,公子只要签名画押就好。我会将此交给董大人,想来用不了一刻钟应该能全部办成官契,必不会亏了公子一星半点。”
南英一愣。怎么?这银满楼要办到自己名下?那位爷,难道想用此来拉拢?这也太天真了。“哼。”不自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楚王侧妃有句话,要我带给公子。”赵吴氏看着南英,停了停,学着楚王侧妃的口吻说:“不知南公子看上了扬州的这间酒楼,虽与公子族内有些误会,但公子也不必用如此手段。既然南公子喜欢,送了你就是。”
南英皱起眉,没懂这些话的用意。自己长期在护卫军中,那位楚王侧妃根本没见过。
赵吴氏说完,向董大人行礼,“民妇告退。”接着又向南英行了一礼,“南公子,夫人的酒楼,还望南公子受得起。”这句话,像极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