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召看着他,撇了撇嘴算是笑过了,淡淡道:“各人喜好不同,萧先生也无须致歉。”
“公子说的是。”萧逸彬微笑点头,“不过,来的都是客,若是公子不喜,定是萧某照顾不周。这次,还请公子应允,让萧某做个东吧。”
江正召微微一笑,随口道:“那倒不用。此处布置、陈设别具一格,萧先生用心了。”
萧逸彬哈哈大笑着为江正召倒上酒,“萧某没什么志气,有江公子看得上的,已让萧某万分欣喜。这次萧某使个小性,定要做这个东。若是江公子不弃,不拘何处,下次请我可好?”
此时若是再推却,倒显得矫情了。江正召拿起酒杯,大方道:“行。”
没想到这位萧先生,极为健谈。从扬州本地趣事,到各地奇闻,上天入地,这天聊的比听曲有意思。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让对方请,江正召有些不好意思留宿,见天色已晚,匆匆告辞离开。
银册银印院内,已点起了灯,昏黄中,只剩萧逸彬仍席地坐在桌旁。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小心拿起之前江正召用过的杯子,闭眼闻了闻,表情陶醉。
“公子爷。”那位清秀的迎客小倌上前,手中托盘里放着一小碗如豆腐般的吃食,放在萧逸彬面前,娇声道:“这次的禺顶花,奴用了一十六味药材熬制,爷用过后……”说着,双目含情,抬头看看萧逸彬,见他仍不舍那只用过的酒杯,轻轻道:“依奴所见,这位江公子虽好,却不及之前的钟家少爷。”
萧逸彬似还在细品,轻笑道:“福生的眼中是媚、是欲。但他,眼神清澈、纯真,不谙世事。”
那位小倌不太高兴的说:“小地方来的,自然都是如此。记得当年,公子爷可是用‘世间少有’赞过钟少爷的容颜。”
萧逸彬大笑起来,“福生的容颜确实‘世间少有’,但这位江公子胜在骨相绝美。”萧逸彬顿了顿,像是在想象什么,缓缓道:“你可听过,美人在骨不在皮?”
“公子……要他?”小倌的这四个字,有丝淡淡的哀怨。
萧逸彬根本不在乎,胜券在握的对小倌道:“我萧逸彬想要的东西,可曾失过手?”说完,端起那碗禺顶花倒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