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车到站的那一天。
似乎一切都很平常,人们争先恐后地从车里冲了出来,渴望成为第一个站在哈默尼斯自由的石砖上的人。而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他打扮地严丝合缝,一身棕色的加长西服,带着一副墨镜和一只棕色的帽子,很好地融入人群中。
他像是来过这里几次一样,很自然地拐进一个一般人注意不到的巷子,他继续深入,不久,便看见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在墙角玩游戏。他们衣衫褴褛,像是几天没洗过澡,男人拿出几枚银币,伸到孩子面前,在他们想要夺走银币的时候,他又把钱收了回来。
他将脸凑到孩子旁边,说到:“我找萨顿先生。”
“请,先生。”
一个孩子将脚下的石砖扒下几块,差不多正好是一个成年人可以进入的大小,一架木梯子通向一个平台。男人将银币扔给那些孩子,便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里似乎曾经想要修建成下水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废弃使用他扶着墙走,当他拐进一个挂上油灯的区域时,眼前的景色让他有些震撼——这里十分宽阔,各式各样的人倚着墙坐着,他们有的并不像乞丐,和他一样穿着正式的衣服。他没有刻意去数这里的人数,凭感觉猜测这里大概有上百人的样子。
“该死的萨顿,他不会在这群人里面?。”
然而并不是这样,一位老人告诉他,萨顿在角落的一个房间里,那里只有干部才能进入。
他走了进去,看见萨顿正清点着墙上的武器。
“你们怎么找到这样一个该死的地方。”
“老兄,这里可不是大本营,正如你所见,这里只是一个难民营,而我只是借助了这个地方。”
“那他们说的干部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们,我们不久后会有个行动,到那时,他们将成为哈默尼斯真正的头,并且给了他们一点好处。而这一切让我成功过上了每天只能吃两根面包的生活。”萨顿说,“而这一切代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朋友,这代表任务成功了是吧,别告诉我你就是花钱来这里旅游的,赫费尔森。”
“是的,顺利地超出我的意料,我只是使用一瓶傀儡药剂将他送到厕所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那群保镖竟然像几个雕像一样一直站在厕所门口,一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剩下看管箱子的人被我用迷药迷晕,然后我就光明正大地拿走了那个箱子。”
“那箱子呢?”
“哦,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十,九,八......”
“别他妈数数了,你不会找个送报的让他把东西送到这里吧。”
“别急,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创造惊喜,三二一!”
可一切都没发生。
“有些失误,见笑了,萨顿先生。”他好像提着什么东西,将他放在桌子上,紧接着,那个箱子像褪去什么无形的东西一样显现出来。
“这不是我做的,从一个认识的冒险家那里买的隐藏药剂,十个金币呢。”
“那够我吃好几顿大餐了。”他激动地看着箱子,“这里面装的就是,希赫鲁斯?!”
“如果那个商人不想以后被哈德家族或者其他势力割下脑袋,那应该就是真货。”
“真不敢相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本来我们还安排了其他偷走箱子的任务,你居然让我们白忙活一场,赫费尔森。”萨顿激动地想掰开箱子,可箱子依旧是纹丝不动。
“被未知的魔法保护了,破除魔法的任务就交给你和那个家伙了。”
“居然称呼领导为那个家伙,你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傲气呢。”
“我可没有把柯里斯当作头儿,我替你们做事,只是因为我更讨厌帝国的那群智障。等到你们成功了,我也不会奢求什么东西,只希望能报销一下这几年干活的开支。”
“你这家伙真是个怪胎呢。”
“我可不想被一个喜欢下水道气味的人说是怪胎。”
对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出任何反驳,他只是盯着那个箱子,陷入了沉思。而赫费尔斯并没有理会他的沉默,他拍了拍衣服上灰尘,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怎么知道我有这个癖好。”
而城市的另一处角落,两名少女同今天放假的学生一样坐在一家咖啡馆里。临近夏天,这些在交谈的也不是什么暗杀,暴动,而是不久的假期去哪里旅行,这些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少爷或者是大小姐对于报纸上的那些事件也只是偶尔在下午茶时间提提,但是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是那么虚幻,似乎只存在于小说之中。
她们虽说是有任务在身,可布耶可还是要求服务员将甜点摆满了桌子。而塞西莉亚也象征性地点了一杯红茶,当听到一杯红茶的价格时,她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你吃得完这么多东西吗?”
“吃不完啊。”
“那为什么点了那么多?“
“想请你一起吃啊。”布耶可狼吞虎咽地吃着,她还用插住一块蛋糕想朝塞西莉亚的嘴里送,“来,张嘴!”
塞西莉亚心想反正已经买了,总不能浪费,便一口含了下去。
“这么多,你带的钱够吗?”
“不够啊,不过我是非法分子,吃个霸王餐应该没啥问题吧。”
“呃——”塞西莉亚感觉差点被咽下去的蛋糕噎死。
“哈!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干这个事情。放心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把握的。”她自信地挥舞着叉子,“服务员!”
“什么事,小姐。”
“我要结账!”
“好的,您这边一共消费了17银币32铜币。”
“小意思。”
她自信地打开钱包,然后久久地陷入沉默。
“嗯,计划B。”
“啊,什么计划B?”塞西莉亚疑惑得看着她。
只见下一刻,布耶可从座位上“飞”了起来,朝着门冲去。
“喂,这就是所谓的计划B吗,怎么还是逃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