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想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想法?”楚伯渊眼眶内血丝弥漫,显然是焦思过重所致。
柳文惠站直身体,拱手作礼,随后郑重道:“禀陛下,微臣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让朕看看有多大胆。”楚伯渊笑了,示意柳文惠讲下去。
“微臣的想法是,目前这消息只在修仙者中传播,我们可以在大会召开前十五天,再将消息散布全国,传令各州召集所有三十岁以下八岁以上的人员,无论男女,全部来王城参加这次十三剑子的招徒测试!”柳文惠言语坚定道。
此言一出,内阁顿时吵闹起来,一老者眉头紧皱,厉声质问:“我大楚地域辽阔,三十岁以下八岁以上的人员足有近千万,这等行为无异是在挑衅仙师!你这是在拿千万百姓性命开玩笑,拿我大楚命脉开玩笑!”
“我是在用这个机会,让大楚走出国界!”柳文惠反驳道,随后对着楚伯渊拱手言道,“臣就牧屿所说十三剑子在仙道之中的地位,届时必将有大量宗门前来,这么多人争这一个剑子位。其中大部分人肯定不抱希望,反而会将目光聚焦在散修与小宗门天骄身上。
我大楚如此多人,必定会有天赋被埋没之人,届时只要在招徒测试上展现其天赋,就算不能被选为剑子,但肯定会有宗门赏识。这次剑子招徒大会其实就相当于一次大型的宗门选才大会,而且参加条件如此宽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你看看第二条无修为限制!你拿这些普通人去和那些修仙者争!这可都是我大楚国力的基石,而且如果仙师认为你此举是在挑衅权威,再加一条凡人不得参与测试怎么办,毕竟这第三条可是说最终解释权归十三剑子所有,你可知如此大的人员迁徙,我国元气将有多伤!”老者再次喝问道。
“基石,说的好听,尔等不过是怕失去他们后,自己享受不到优渥的生活,失去自己高高在上的统治地位!没有哪个选择是不担风险的,就是张大人您!上个茅厕都有掉进坑里淹死的风险!”
柳文惠反驳完老者后,拱手接着道:“陛下,张丞相官大屁股小,一双鼠目看不到坑外的景色!但我知陛下您不同,您站在整个大楚的角度,您说如此良机,若不拼一把,今后岂能甘心!”
那位张丞相被柳文惠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就感觉要过去了一样,楚伯渊连忙宽慰道:“张丞相老成之言,言之有理,这等大规模的迁徙确实有伤国力,而且外患未除,贸然大动干戈,反而容易为他人做嫁衣,不过……大楚局于这偏隅之地,伸不出手脚,朕也是想做做这东荒的皇帝。”
“陛下圣明!”柳文惠闻言,心中大喜,恭敬一拜。
“陛下,不可啊,仙师之意,凡人岂敢揣摩!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若陛下一意孤行,执意拖着大楚前往那深渊之地,臣愿先撞死在这大殿之上!”张丞相作势就要往柱子上撞。
“哼!张丞相,你这是要逼宫吗!”柳文惠怒指张丞相,气道。
“老臣肺腑之言,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可知!”张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高声斥道。
“呵,肺腑之言?如此器量狭小,小肚鸡肠之辈,把你五脏捣碎了混成肉泥,也不知道有没有淮阳王拉的一泡屎大!”
一旁林卫峰闻言脸都变了,要不是两人在吵架,坐在上位的楚伯渊差点笑出声来,柳文惠哪哪都好,就是有人跟他唱反调时,他老是喜欢拿下三路以及屎尿屁回击人家。有辱圣听,有辱圣听……
“够了!”楚伯渊见两人还有吵下去的架势,开口斥停道。
“陛下恕罪!”
张丞相和柳文惠二人连连拱手告罪,楚伯渊开口道:“文惠,以后有道理就讲道理,没道理就别说话,不要老是拿下三路攻击别人,大殿之上,污言秽语,成何体统,罚你回去抄写十遍《礼记》,
张丞相,朕知你的忠心,也晓得你的担忧,但就如文惠所言,如此大的宗门选才大会,恰在我大楚门前,此等良机,就是千年万年也等不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此举是十分冒险,但若成了,这便是大楚万世基业之基石。”
楚伯渊站起了身,目光凝重,沉声道:“说起来,此皆因我大楚势弱,任凭一位四境修士便可覆灭大楚。朕不甘心!朕害怕,怕到每夜辗转反侧,生怕外出的哪个小子得罪了人,致使国破家亡。
所以此次大会,朕也会上,大楚皇室除了老弱和最后的血脉之外,全部人都会上,这副老脸丢尽了也没关系,朕征战多年,疆域已非所虑,朕要这大楚人人如龙,朕要大楚的百姓人人都能做自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