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痛!”
熟悉的痛感袭来,此时却比平常还要格外严重几分。
电线杆上,血色的残月下,他的忍鸦正在淡漠地往下注视,眼睛是他万花筒的模样。
鼬与乌鸦目光一碰,心底突然浮现出种种情绪,脑袋里多了许多的记忆碎片,似乎都是从乌鸦的视角往外看。
所有的痛楚在此刻全部消解,他正要仔细地查看,却听乌鸦“嘎”了一声,所有的情绪与记忆瞬间淹没在心底。
熟悉的痛苦第二次又重新涌来,他不得不一只手抱头,好像这样能够竭力避免。
“痛...好痛。”
鼬牙根紧咬,强忍苦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颤抖,目光迷离,喘着气逐渐恢复,才发现八代正关切地扶着自己,佐助趴在他的膝盖前,担忧地投来目光。
“这是...”
“哥哥,刚才这位哥哥看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就扶着你坐下了。”
佐助低沉着嗓音,肉乎乎的小手在鼬脸上抚摸。
鼬强撑着笑,抓住佐助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脚一片冰冷,扭头向八代说:
“多谢八代君了,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
他有点惭愧,之前不久还将八代等三人打了一顿,如今人家却如此照顾自己。
“哈哈,没事,大家都是宇智波人,彼此照拂是应该的。”
八代殷殷笑着。
两人继续寒暄着,不一会,三代和富岳言笑晏晏地一起走了出来,三代立在庭院里夸了一会儿鼬,就走了。
“八代,来我屋子里,我们说一会儿话。”
富岳亲密地拉过宇智波八代的肩膀,拽着他就走了。
“爸爸!”佐助鼓起嘴,很生气。
“哈哈,这不是我们的小佐助吗,乖,爸爸和这位叔叔有话要说。”
“不是叔叔,是哥哥。”八代不容置疑地插嘴。
富岳和鼬都是愣了一下,富岳马上又哈哈笑道:“八代你真是,变得幽默不少了呢。”
“不是哦,我是说哥哥。
爸爸你回来后,和哥哥说的话也少了很多。”
富岳脸上显得有一些不自然:“怎么会呢,鼬一直是我的骄傲,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
他挥了挥手,就干脆地拉着八代走了。
八代侧过头,向鼬微笑致歉,鼬也是点头。
鼬将目光从八代身上缓缓收回,渐渐明白八代给他带来的是什么感觉了。
那是一种,智珠在握的自信,操控一切的高高在上。
他旋即又自嘲一笑,否定起自己。
这又怎么可能呢?
宇智波八代,其实也就是陈如辉。
他把八代绑在家里的地底,自己取而代之,方便自己在宇智波内部搅动风云。
这次鼬之所以感到头痛,也会看到自己的忍鸦世界和在其中的自己,应该也和自己这个宿主不断变强有关系。
他的所有能力都来源于鼬,频繁使用将会给鼬带来压力。
“得加快寄宿的步伐了,这次被鼬窥见到了真身,难保不会被他猜到一点什么。”
陈如辉思索片刻,移植柱间细胞应该会让鼬缓解一下身体的压力。
那么接下来,就策划一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