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医馆,在看到没有其他人后换成了轻快的步子。
满贵看到后,咳嗽一声批判道,“这个时候,更要注意,你现在的表现不是很合格。怎么这么快就上钩了?”
李云舟赶紧的又装了回去,“是的,居然连装都不装下,还把老虎、鹿子都要过去了。”
“这样你就去你的下一步了,等会儿还有人来看房子。”
“好的,能麻烦满叔帮忙传信么?请朱家公子尽快秘密来见一面。”
现在李云舟确实不太方便出门乱逛,满贵回答,“没问题。”
不过第一天就来找他的却是张主薄。
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医馆,直接就进里屋找李云舟,“我与李壮士应无什么大仇,为何要处处设计陷害于我?”
李云舟惊讶问道,“张大哥何出此言?”
张主薄冷哼了一声,“你会不知道?”
李云舟故意疑惑问道,“莫非是秋祭之事?”
张主薄瞅了一眼李云舟,说道,“哼,你说呢?我待你以诚,你却拿我作枪使,令县尊对我更加厌恶。”
“张大哥这是误会我了。我此次从打猎起,再到请你做主祭,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是没想到这县太爷,哎,如此不堪。”
“真心的?”
“真心的。一开始我就是想做个社祭,只是也没想到会筹集到这么多钱。我也是一看到这么多钱后觉得是自己不能继续操持秋祭,才提议请你做主祭的,这点上县内各家都是很认可你的,才会一起同意的。其他的人,实在想都没想过。今天其人派人来收钱,众人脸色都很不舒服。”
“道理我是知道,但那你可知道,他一直在向上申请将我调开,何必为此事而再得罪他。”
李云舟听了吓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还有这事儿,这不是置全县百姓于不顾?现在五峰山到处作乱,没了主薄你这样能让大家齐心协力的主心骨,就那些鼠辈之人留在这里,这县城立马就要陷落。如此我立马就走,免得被山匪抓住。”
听了李云舟的夸赞,又看到他的慌乱,张主薄倒是安慰说,“现在这边匪患严重,别地方的不想来,上面也暂时不会让我走。我所作所为上面还是知道的。”
李云舟心中松了口气,又决定给张主薄加点料,“此次秋祭我不知道会做成怎样,但我定然不会随行去的,这厮做的事端的气人,见到其人就忍不住想唾口水。届时张大哥要不也留城中与我喝酒?此去打猎的众人也会来,正是张大哥的推荐才能如此顺利,我也要叫他们给你敬个酒才行。”
“这应当可行,那天他定不会让我同去的。不过酒不能多喝,还是要戒备山匪作乱。”
李云舟连忙同意了,心中感叹张主薄果然是干臣,希望能接住他送的大礼。
张主薄就是要个说法,其实愤怒完后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县中耆老徐阳就派人过来请李云舟过去一叙。
来到徐府,已经有好几个乡绅在里面了,李云舟一看先是脸色很高兴,随即又是很担忧。
等他被请入座,看着在座的各个乡绅,又站起来深深作揖,“此次后生鲁莽,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凭白让大家破费了。”
自然是做东的徐阳先发话,“文彬贤侄无须自责,这谁也想不到的。本是我们自己做的事情,不想与民同心就是了,竟然还见钱眼开,太过于无耻了。你不也损失了五十两白银,外加熊虎鹿狼不计其数么。”
李云舟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徐阳又说,“说起来县衙给你的银钱,除了州府赏赐的,其余都是我们这些本乡人筹集的,他县衙不仅没出钱,还截取了一部分。”
有人附和道,“对对,还有你打的兇虎,听说也卖了不少钱,一百两是有的吧。”
李云舟也是听的青筋暴起,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