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住进来后李远舟就请满大夫父女改口,一口一个李少侠、李壮士什么的很不习惯。
两个呼吸间,那少年郎也应道,“当然可以,我们这就去找个客栈住下,稍后再来拜访。”
李云舟也是记得,满大夫刚刚出去了,家中就他和满小妹,确实不宜让生人进里屋,如果遇到歹人,或者有贪图自己银两的,探得虚实后凭空给满大夫一家带来灾祸。
于是停下脚步等到二人离开后,才走了出去。
“刚才来的二人是个什么情况?”
满小妹一边炖药一边说,“一个长的和你一样壮实,有点黑黑的小少爷,带着一个中年大叔过来,说要找你。我看不出二人是不是好人,也不知道你休息没,就没来叫你。”
李云舟一边喝药一边说,“满姑娘考虑的周到,等下他们来了你再叫我,我今天下午不休息了。你可有什么活儿没做的,也可以给我说下,我也应该稍微活动下筋骨。”
“不行不行,你的伤口只是结痂,内里还没有好,不能拉扯开了。再说你也付了银钱,怎么能让你来干活儿。”
李云舟其实是想以后远行能用的上的跌打损伤、治疗伤寒等医术的,总不至于以后出门在外只是一把尖刀撒,只是还没有找到机会向满大夫说。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那对主仆又来了。
正在药堂识药的李云舟抬头感觉出来了二人的不简单,脚下步伐稳健无声,呼吸轻缓均匀,双眼有神。
再看正在作揖的双手,关节上都是老茧皮,这身筋骨打熬好,要比他曾经的学妹的武术社团中的人要厉害多了。
少年郎款款而言,“阁下可是打虎英雄李文彬壮士?武和县朱允胜前来拜访。”
这种练家子面前,李文舟也不敢托大,“壮士不敢当,只是路遇凶兽,逃也逃不了,硬着头皮上去而已。”
朱姓少年上前一步,眼睛中冒着精光,“我最喜欢除暴安良之举,壮士可以为我说说,也好一饱耳福。”
李云舟觉得少年岁数不大,可能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但言行举止自然得体,一看待人接物水平就很好,应是操江湖很老练的。
李云舟觉得来人不简单,许是临县的豪强,心里想着有结交认识的可能,内里收起那几分洋洋得意,一边请二人坐下,递上烧好的茶水后才攀谈起来。
“朱公子谬赞了。我遇上凶兽时,那凶兽已经带伤了,只是那事我也不太清楚......”
李云舟把在县衙说的那一段再重复了一遍。
朱姓少年一边听还一边问些细节,最后问道那短矛到哪里去了。
也许是在现代社会中对警察保管物证的习惯,李云舟这才想起短矛被胡捕头收走了,也没多想就直接告诉了对方。
少年听了哈哈大笑,“李壮士想来真是不记得过往了,连这吃饭的家伙都能不要啊。”
李云舟有点疑惑的看着少年。
少年解释道,“李壮士身形扎实,步伐稳健,想来也是练武之人,那当知兵器乃是武者的依仗,纵然高手也不能赤手空拳面对有兵器的稍逊一截之人啊。”
李云舟连忙端起茶杯,向少年致谢意。
而后李云舟也假借忘记过去,向少年及其陪同的中年人请教习武之事,了解下这个世界都是怎么练武的,是低武、中武还是高武。
不过很失望,这里没有飞檐走壁,最厉害的也就是如霸王那样力能扛鼎的高手,也没有听说什么修仙法术,倒是听说一些宗教团体搞些什么戏法法术,少年也是很嗤笑。
想来和他原来的世界差不多,只是在古代社会,所以对身体的锻炼更强些。
李云舟没有端起打虎英雄的架子,又是现代人没有太深的阶级心,与少年郎算是宾主相谈甚欢,直到有一个病人前来看诊,李云舟就去叫满小妹出来问诊,少年郎也趁势告辞,并表示如果李云舟去他们武和县,定要到朱家庄找他。
当然,少年郎回到客栈时,侯赛雷等几个本地乡绅也已经在客栈等候了。少年郎连忙称叔伯,一起关起门来商谈事情。
第二天,侯赛雷就差人将钱银送了一笔过来,约莫有5、6两银子,算是李云舟的第一笔诊疗和住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