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火急,让道无罪。”
没有立地佛的命令,桑天良不敢打出立地佛的旗号让人让道。
很快,桑天良遇到了一条逆水而上的小船。
这也是一条三人哨探船。狄家水军的哨探船的标配是一船三人。
桑天良一眼看到,遇上的是熟人朋友,就高叫道:
“孟乙,哪里去?有没有看见钟队长的船?”
“是桑队长啊!快,钟队长往东面大海方向追人去了。钟队长说,荡魔神侠挟持了我们的人与船,在一路向东逃窜。他带领人先行追赶,命令我调头回来,沿途见人传递消息,让所有人尽快赶去支援。”
那个被叫作孟乙的,是个精瘦汉子。他一边向桑天良说着话,一边往上游行船。
“孟乙,你有没有看见钟队长的指挥船上带了什么人?”
桑天良把孟乙的话信以为真,认为追踪荡魔神侠将有线索。
他心中兴奋,就要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在立地佛面前展示一下能力。
他想着表现好了,说不定自己进一步的发际就在今天。
毕竟督使在日月五毒教里有着崇高的地位,行使的是赏罚奖惩的大权。
而且,现在就有一个在自己的船上,与自己“同舟共济”。
桑天良知道他已经得罪苦了狄望,决心另攀高枝,努力抱住立地佛的大腿。
“少扯淡,”
立地佛闻听有钟诚的消息,不等孟乙再向桑天良做出回话,他就抢过“发言权”,直接发问:
“孟乙,你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钟诚见过面的?”
孟乙突然听见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虽然辨不清楚是教中哪位大神,但是这个人能抢夺桑天良的话语权,还对桑天良没有一点客气,那一定是哪一位大佬在向他追问。
当下,孟乙问也不敢问一下是谁,当时即口称“老爷”恭敬回话:
“孟乙上禀老爷,小人见过钟队长的地方,是在下游距离这里有十里的地方。到现在,有两刻钟的时间。小人观察他的船,吃水不浅,不像只有一、两个人的样子。小人当时只看见钟队一人在划船行走。”
“除了钟诚,你就没看到他的船上另有什么人?”
“没有。”
立地佛喝问孟乙:
“是没有人,还是你没有看到人?”
孟乙急答:
“钟队长的船是带篷船。小人没看到有没有人,更不敢上前查看。”
“钟诚有鬼,快追。”
立地伸命令桑天良道。
“是,遵命。”
桑天良答应了立地佛一声,又向另外人两道:
“哥俩儿,加把劲。赶上钟诚,咱们就是大功一件。孟乙,你上当了,掉头回去吧。我们后面的人不是很多了,而且都正向前赶。”
几个人说话间的当儿,奋桨急舟,与孟乙的船已拉开了距离。
桑天良把他们的哨探船划的像一匹暴躁的野马,一路向东狂行。
立地佛坐也在船头边上,拨水助力。他是个旱鸭子,不熟悉在水上的业务。
他已断定钟诚随主叛变,所以但凡见到有船只,就以大督使的身份向人下令:
“蒋相、钟诚叛教助敌,向东往大海逃窜,所有人可以得而诛之。诛逆有责,大伙奋勇争先有赏,有懈怠者必究其过。互相传达我的命令,速追叛贼。”
立地佛的命令下,珠源江上的船上开始喊号声震天,群舟争流,就像赛龙舟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