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豪会心地呵呵一笑:
“不知你这借是不是有借有还的借?哈哈哈,像我们这等人,如果说没钱就得饿着,办了事,那就不是我们了。得!不管怎么样,只要爷有吃的,就好。为了爷你甘心做贼,足见你孝心可嘉。凭这一点,爷可以疼你一回。”
那王二听了这话高兴,赶紧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腆着脸就说:
“那……太岁爷爷,您什么时候走啊?”
薛良豪心中早有了一番打算,又“呵呵”一笑,自说自话:
“王二,你老是太岁爷、太岁爷地叫称呼爷,莫非爷真像个太岁?”
王二只瞧见薛良豪有笑脸,心里就轻松。他也不想一想薛良豪的问话有什么用意,他脱口就说:
“像,太像了。你比太岁还太岁。”
“呵呵,那你说说太岁是什么样子?”
王二哪里说得出太岁是什么样子,只得尬笑着说:
“就是凶,不好呗,谁遇着谁倒霉吧?”
“你是说爷长的凶恶,不吉祥?”
“不不不……爷……我不是说……”
薛良豪叹了一口气道:
“别解释了。凶就凶吧,人善被人欺,人凶有人怕,老子就是赛太岁。哼!人呢,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也挺好。那就可以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样的事,可以交什么样人。小的,怪不得你急着赶爷走,原来怕爷凶,是不是这样?”
王二心里道:
“家里供着你这么一尊凶神恶煞太岁似的人,不急那才是脑袋有毛病呢!你走得越快越好,这一天一夜我都让你害得尿频了。”
“好,”
王二这边心里想美事,那边又听薛良豪讲:
“你说爷凶恶不好,爷就知道该做什么样的事了。你想让爷走,那你就赶快侍候爷吃喝好了,然后呢,爷就走。爷走了,好让你客走主家安。就你这破烂小屋烂草窝,爷在这里没啥好留恋的。”
“爷是真人物,”
王二一听薛良豪说吃饱就走,心里高兴就喜欢欢地说道:
“香喷喷的鸡鸭肉这就上来。”
他一脸马上就得解放似的兴奋劲,屁颠屁颠地跑出了茅草屋。
王二把酒肉端过来,薛良豪驴口大嘴很快吃了个净光,然后一抹嘴巴,叫道:
“王二啊――爷这吃喝好是吃喝好了,可是感觉身上还有点冷。你麻利索点儿,给我生一堆火来,爷烤的暖烘烘的好出门去。不再让你心烦了。”
王二看了一眼一屋子乱糟糟的软和草,迟疑了一下马上被赛太岁一声骂:“发什么呆,快点。急了爷,把你这茅草屋做个大火堆。”
王二吓地忙说:“别别別,我这就来。”
王二跑出屋,很快抱一堆柴禾进来,慌手忙脚地在赛太岁面前收拾净一块地方,点着了火,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上添柴。
火苗跃动着,照亮了阴暗的茅草屋。
薛良豪看着火就叫:
“好火好火。咦――王二,屋外远处有人来,脚步声又乱又急,莫不是昨天夜里你偷谁家的鸡鸭,人家要找上门来吧。快去看看。需要我帮忙了,你叫唤一声。保管我一出面,啥事都替你摆平。”
王二听说外面有人要找过来,“啊――”了一声就跑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