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徐玲珑就展现出了他的玲珑本色,自然中满带诚心地轻松而言:
“老英雄但有要求,只管直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切照办。”
伊言堂称赞他道:
“徐大人真是爽快,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那么,我就直说了,贵人居虽然易了主,但还须徐大人亲自掌舵方能玩的转。所以老夫请徐大人与以前一样,费心操持这里的一切生意。每过一段时间,我找个账房先生来帮徐大人分劳分劳就是了。大人不会嫌麻烦吧?”
听着伊总管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差点让徐士元憋屈的背过气去,他心里窜过一万个“草泥马”:
“天哪,这老家伙还讲不讲点道理?大嘴一张,就活吞了我的摇钱树。就这还不算完,还要我守在这摇钱树下替他摇钱。说什么的每隔一段时间派个账房先生过来分劳分劳,来拿钱才是真吧?唉――算了,我的仕途要紧,脖子上的吃饭家伙更要紧,遇上这伙煞星只能认倒霉。血狼羔的啊!我是除害不尽,祸患无穷呢!”
徐士元“徐玲珑”具有这种本事――心里恨人恨事可以恨的嚼骨食髓,脸面上却可以春风和祥。
就见他当时对那伊言堂满口一连声应承道:
“哎呀呀――老英雄吩咐的事,这是看得起我,怎么会嫌烦呢?打点贵人居的生意,对我来说这是区区小事桩。请老英雄放心,您什么时候派的人来了,我什么时候一定鼎力相助。”
徐玲珑的话让伊总管微露笑容:
“徐大人的热忱之心,实在让人感动。那以后这里的一切运营,就多多有劳徐大人了。”
徐士元再表忠心:
“请老英雄放心,您交待的事,我必尽心尽力。”
“砰――喀嚓”。
一张红木桌子应声四分无裂地散了一地。
原来是那小李子实在看不惯“徐玲珑”的卑颜奴膝那副嘴脸了,便一掌拍碎了旁边桌子,冷漠的地说道:
“徐士元,希望你说到哪一地步,做到哪一地步。不然的话,这张桌子下场就是你阳奉阴违的后果。你懂得?”
小李子的突然发火,徐士元被吓的一愣。本来徐士元就怕他,这一发火又突然,徐士远竟哆嗦着嘴唇连连应声:
“我懂的,我懂的。李大侠尽管放、放心,郑兄弟今后有任何闪失,叫我也和这桌子一样。”
伊言堂眉间掠过一丝不爽之后,又哈哈一笑,道:
“好了,好了,一切都妥了。徐大人的美意、诚意,我们都领了,在此一并谢过。那位郑小兄弟,徐大人,你也千万照顾好了啊。我的这个伙计脾气是很不好的,器量又小又特爱记仇。认起死理来就不听人劝,他让人烦得很。不说他了,不说他了。我们已酒足饭饱,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再打扰府上了。我们就此别过,去郑家峪会会那个什么名震京都的赛太岁薛良豪,别让他再多祸害良人。”
伊言堂再提“赛太岁薜良豪”,徐士元听见了,就像被一个大个屎壳螂卡住了喉咙眼一样难受。
他无法预料,这三个人一到郑家峪会发生什么,更是不敢阻拦。
但是,他想他必须得预防一下,以免血狼羔的多说出对他不利的话来。
于是,徐士元又赶紧媚笑着,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