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
赛太岁薛良豪停住了笑,盯着铁臂熊白大拿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
“如果在下侥幸取胜,只要你允许薛某人一个,以自由之身随各位到无为州府衙报到,任凭州官大人裁决。都头意下如何?”
铁臂熊面对赛太岁的逼视,竟心底发怵,不由躲闪过人家的目光。
但是,他听了赛太岁的话,激动地又差一点笑喷。
他当时就想道:
“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抽筋了?还是吃错药了发神经?要不就是山野村夫本来就傻?对,人们说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傻大个,恐怕指的就是这粗俗又野蛮的家伙。他说出这样对我来说稳赚不赔的买卖,傻瓜才不应呢!咦――不对。这凶神恶煞一样的人,能把偌大的磨盘舞的成精了一样,用来恐吓我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术他都懂,就不该会有如此弱智之言?他要样做,莫非其中有诈?不能轻信于他,我还且须探他一探。”
面对不用弯腰捡就掉到手上的大便宜,铁臂熊能有如此之想,可见他的外号称熊却不笨熊,遇事还是会动动脑壳的,比熊聪明。
但是,他没有了强充硬汉的态度,对赛太岁也客气地说道:
“薛壮士,你说的文明之战很新鲜。请问阁下,何谓文明之战?”
赛太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也吓人的样子,反问铁臂熊:
“有道是钱是穷人命,酒是英雄胆,请问白都头擅饮酒否?”
铁臂熊一听这是在问他酒量怎么样,他马上就想道:
“我就说天下只有无意踩屎,没有天落馅饼砸头的好事。这厮果然有诈,他这是要和我斗酒,或醉我,或毒我,轻取我等一众。必是他看我人多势众,又是官差,不能轻易惹的,终究心怯了,就施如此诡计,还用话激我。呸,他这种雕虫小技在我白都头面前,休想得逞?待吾也戏他一戏,看他又如何说话?”
于是铁臂熊开口就说:
“薜壮士,不好意思。你说酒是英雄胆,但白某素闻酒是穿肠毒药,疯子灌汤,所以一向滴酒不沾。但你如果非要与我比酒定输赢,白某也只能舍命相陪。但是,即便我输,你也是胜之不武,不是好汉的作为。”
铁臂熊说这样的话,完全口是心非。因为他嘴里那样说着,心里则这样骂道:
“娘的,老子不沾一滴酒,是嫌一滴酒连我的汗毛孔都湿不透。老子真要喝酒,是一坛一坛地喝,老子一个能喝死你两个。嘿嘿,只是老子不喝则已,喝则必倒。人家睡一晚就醒酒,老子睡天三天还晕晕乎乎难睁眼。这是一个症,治不好。不然,比酒老子能喝死你。”
赛太岁听了铁臂熊说的话,也不计较真假,他一笑作罢,淡淡又言:
“都头既然不饮酒,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让人笑话我胜之不武。那咱就另换一个别的比赛法。请问都头可擅食否?”
赛太岁这是问赛太岁能吃不,饭量大不大。这一问铁臂熊不好说不,他只能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