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多次表达两人之间的关系要做陌生人,但她还是不相信多次出手相救和关怀备至都是假的。
乔暮玥鼓起勇气,歪头看着牧之泽,带着丝丝调皮可爱的口气说:“七少,不如我们别闹得那么僵好吗?婚约取消了,其实我们还能做朋友的。”
“……”牧之泽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像隐忍着心中一股即将爆发的情愫,黯然的目光略显悲伤,静静看着前方。
乔暮玥知道现在的自己脸皮有点厚,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忘记他,让时间冲淡痛苦,可这么久的努力依然没有效果,只会越来越痛,或许这十五年的喜欢太刻骨铭心了。
她继续努力游说,“我从学一年级就开始认识你了,我们上同一所学,初中,高中,我叫了你十几年学长,突然说做陌生人有点难,不如……”
“可以。”不待乔暮玥说完,牧之泽打断她的话,语气略显几分无奈,“可以做朋友。”
“嗯。”乔暮玥心底雀跃着,只是可以做朋友而已,她就已经心花怒放了,但端庄的修养不允许她太激动,只是抿唇笑了笑,说:“那我们就做朋友,我原谅你退婚,也原谅你毁掉合同文件,原谅你隐瞒我很多的事情,我都原谅你,因为你救了我很多次,我相信你有苦衷的,希望你能让我知道真相的那天不会太久。”
牧之泽始终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前方。
他沉默了,乔暮玥也识趣地拉开车门下车,免得说太多惹他心烦。
下车后,乔暮玥对着他招招手,“回去吧,路上心。”
说完,她拎着手提包,步伐轻盈地走进医院。
她转身,牧之泽才有勇气歪头看着她离开的倩影。
这一刻,他眼眶已是通红,泛着湿润,深情而炙热,不舍和压抑,充斥在他深邃内。
走远了,乔暮玥再次回头,冲着牧之泽嫣然一笑,那动人的笑容绝世倾城,招招手,便进去医院大门。
距离太远,乔暮玥看不到牧之泽眼底下的不舍和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