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内以这些东西对抗李存孝无异于天方夜谭。
“两个哨塔上各站两个人,盯准李存孝放箭。我们等庄子里的人清完后埋伏在山下的小道上,骚扰李存孝。眼下下了雪,他们必然不敢冒进。”
江津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魏权点头答应,这个计策便算初步制成。
……
大陵山半山腰,一行几百人的队伍正在此处歇脚,为首的正是李存孝和他从长安请来的狗头军师沈料。
李存孝回到大陵县后在府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强迫府里长发仆人各自剃短头发,将长发安在自己头上,一整日不肯外出见人,据说晚上连“销金窟”也未曾踏足,惹得几名花楼女子泣涕涟涟。
“此地易守难攻,大郎想要拿下山顶的庄子并不容易。”沈料摇头晃脑,他一身儒将打扮,手里攥着一杆白羽扇,身后有人骂他装模作样他也置之不理。
“哼!”李存孝瞥了一眼沈料,“这桩生意不止我一个人盯着,世子屡次三番催促我动手,纵使要付出通天代价我也要把魏权的脑袋割下来。”
“呀!”魏权嬉笑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传来,一枚小石子精准打落李存孝的头盔,露出光洁的头顶。
“秃发李!”魏权喊了一声,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也笑嘻嘻开口,惹得李存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噗嗤。”沈料以羽扇覆面轻笑,“到真是名副其实,看来长安的情报有误呢,我以为魏权还是从前的酒囊饭袋呢,你为何不据实相告?”
李存孝心中叫苦不迭,如非他五年如一日的挑衅,魏权决计不会养成如今的箭术,更别提他的刀法。
“秃发李,这么想小爷我吗?先送你一份大礼吧!”
削尖的竹木箭被魏权射向李存座下的大马,那马是枣红色的,在木箭贯入脖子后猛地失去力气,一头栽进雪崖下,如非李存孝被人拉了一把,也早就和马一样四分五裂。
“真可惜……”魏权满脸失望,“我的手法倒是有些生疏了。不过……你逃不掉的。”
眼见魏权搭弓又要放箭,李存孝匆匆忙套上头盔连忙躲进人群中,因为众人衣着打扮相似和仅仅只有李存孝、沈料二人骑马的缘故,他混迹在后面那群步行兵士中一时间倒也难以分辨。
“都给我快点!天黑之前谁要是能割下魏权的头,世子许诺黄金百两。”李存孝怒吼,声音里带着颤音。
“诶!”魏权抚掌大笑,“我竟然这么不值钱,还不如秃发李赠给烟云姑娘的礼物值钱。”
沈料不言语,只是提刀指向魏权,薄唇微启:“杀。”
“杀!!!”
这群人一鼓作气,全然不顾脚下光滑的雪面,削尖脑袋往前挤,都渴望第一个杀掉魏权,得到那一百两黄金一世无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