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烟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没能阻止百姓的暴动，更没能阻止叶皇天对叶家子弟下杀手。

这一刻的她由衷的感受到了无力。

徒劳的攥紧了手中的封印石，她的眼中淌下委屈的泪水，声音哽咽。

“为什么。”

“我明明想帮你，我想帮你成为合格的叶家家主。”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为什么……”

叶皇天一声轻笑，抬手一弹，柳烟手中的封印石瞬间破碎。

先前分出的灵气再回到体内。

单手背负在身后，叶皇天的声音格外冰冷。

“若非我修为足够高，按照你的设想发展，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柳烟一时语塞。

她又看向叶皇天背后消散的烈焰，喉咙一动。

“可你不该杀了他们！”

“他们是叶家族人，和你流淌着同样的血！”

“你这个魔头！”

听到魔头二字，叶皇天突然咧嘴一笑。

“对。”

“所以你在和魔头讲道理？”

随手一卷，柳烟四周陡然一变。

四周一片漆黑，隐隐中似乎还能听见女子的啜泣声。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侍女面色冰冷的看着新丢进来的柳烟。

“你不想枷锁加身，最好别想着逃跑。”

只一句冷冰冰的提醒之后，侍女来到顾慈的身边，蛮横的掰开她的嘴，将一把聚气丹塞进去。

举止粗暴至极。

柳烟厉声呵斥道。

“住手！”

“你没看见她不想吃么！”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侍女突然转头，眼底深藏的那一抹戏谑再掩饰不住。

“人性？”

“你说的人性不会是让我叶家给你们当狗吧？”

柳烟不满的反驳。

“什么叫狗！他们那么弱小，难道不该保护他们么！”

侍女在心头仔细掂量了一下保护这两个字，突然一声冷笑。

“果然脑子有问题。”

“若非叶少爷一力破万法，我还不知晓，强者的诸多特权。”

“甚至连杀人不用给任何理由。”

叶皇天并不知晓，整个山门里幡然醒悟的第一人，并非是乾云长老，而是帮着他关押顾慈仙子的侍女。

……

天心剑宗山门外。

乾云长老带着家族弟子，直入山门内。

站在天心剑宗山门处值守的弟子见了乾云，直接上前。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乾云嘴角微微扬起。

“当然是来应战。”

“你天心剑宗派人到我叶家送战帖的事，你们不会忘了吧？”

那弟子点头。

“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按照规矩，你应该派人回应战帖，你应该在一个月之后，与我宗强者约定地点对峙。”

“你现在带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乾云突然咧嘴一笑，手掌轻松洞穿了那弟子的胸膛。

随手将那弟子的身子摔在地上，乾云收回了手，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当然是过来，灭宗！”

身后一个叶家子弟连忙上前，拉住了即将杀上山门的乾云。

“乾长老！”

“你怎么可以当街杀人！”

“你这么做，和叶皇天那魔头何异！”

乾云微微虚眼。

“你说我是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