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父亲是朝中大臣,官至户部尚书,母亲是当家嫡母。
而她本是身份尊贵的嫡女,却因一场算计改变了人生。
秦夫人临盆之日,怀孕还未到时日的胡姨娘;突然早产生子,宋萱与宋莹是在同一日内先后出生。
生产后劳累晕睡的秦夫人,自然不会想到难产的胡姨娘,早已暗中串通了产婆,偷偷将自己女儿与宋萱调换。
此后,宋莹代替宋萱成为宋府大小姐,在京城作为宋府嫡女千娇万贵地养了十六年。
而怕事情败露的三姨娘,早早带着宋萱去了宋家祖宅砚州的庄子上。
事情败露发生的宋萱重生的三月前,产婆丈夫是个烂赌之人,欠了钱只能靠卖女还债。
无意中知晓了三姨娘秘辛,催着自己婆娘来向三姨娘勒索。
可在砚州的三姨娘,自己生活都极是苦难,如何拿得出几百两的银子?
一不做二不休,受到威胁的胡姨娘直接将索要钱财的产婆杀害。
胡姨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杀了唯一知情之人。身世之谜就永远不会拆穿,却不想疏漏了还在洛京等信息的产婆丈夫。
男人见婆娘许久未回,寻衅找上了宋府。
宋府原是想将错就错瞒下此事,至于宋萱,便当作宋府在外养病的二小姐。
虽不能恢复身份,但好歹能记在秦夫人名下,也算半个嫡女。
宋府会给宋萱作为嫡女该有的规格待遇,日后秦夫人会给她选个好亲事,未来过得定不差。
于是应了产婆丈夫许多好处,那赌鬼心满意足离开,答应不将此事再泄露出去。
可偏偏在离府时,男人偷听宋府下人议论,得知了三姨娘的死讯。连同的死的还有男人头次上门,听到他吆喝的下人,几个下人无一活口。
登时男人惊得后背冷汗直流,高门阴私多,人也果然心狠手辣。
他生怕自己也遭暗算,连滚带爬逃出宋府,顾不得承诺,大肆将此事捅漏出去,连夜逃出洛京城。
满城风雨,人人都议论起宋府趣事。后又有人把麻雀当凤凰养的事,变成了小儿传唱的歌谣。
此事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宋府被笑了足足两月有余。
陪着太后于皇寺礼佛的宋老夫人,也就是宋萱的祖母。
宋老夫人听闻这事后,才作主亲自去砚州接宋萱回京。
宋老夫人先是去了砚州宗祠一趟,提议修改宗祠族谱。她要将宋萱移回了秦夫人名下,成为名正言顺的宋府嫡长女。
宋莹则改为宋府嫡二小姐,仍是秦夫人所生。
原着中,宋萱便是由此忿忿不平。
或许正应了这句话,人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身。
宋萱心性不佳,下人奴仆表面上无人不敬宋萱,在背地里却指责她样样不如宋莹。
秦夫人虽是她亲生母亲,待她也不亲厚。
宋萱曾听秦夫人亲口所说,“亲生的到底不如自小养在身边的,宋莹更让她舒心顺意。”
前世初入宋府没几日,她想亲近秦夫人,却听到她与伺候在身边的钱嬷嬷对话:
“我初见那孩子,便如三姨娘出现在面前,想到自己身上留下的血肉,却与我最恨的贱人朝夕相处生活十余年。
她日日来寻我,可我心中却时时感到不自在。”
彼时满脸笑意的宋萱收起了笑,只觉手中端着糕果点心的瓷盘愈发的重。
“我看大小姐也是孝心难得之人,好日日送来亲手做的糕点讨好夫人,大夫人何时吃过二小姐亲手做的东西?”
钱嬷嬷宽慰道,“我知夫人您养育二小姐多年费心劳神,自己养大的孩子当然是顶尖的好。可如今不是情况不同嘛?”
“不过做些表面功夫罢了,那些果子糕点,府中下人哪个不能做?哪个不能做得比她好?
身为世家高门的小姐,她的身份也无需她亲自做这些,反倒平白惹人笑话。”
秦夫人叹着气,扶额道,“更何况,她身上样样学尽了那贱人,不论品性心胸,或是那只会害人的医术,她那又半分像我的孩儿?若不是看到那张脸,我是万万不信她和莹儿抱错了的。”
秦夫人摸上自己的脸,握着的手又紧了紧,像的又何止是宋萱和宋莹二人!
如果没见过宋萱,她还不会怀疑宋莹不是自己生的。
“皎皎良善不喜争抢,宋萱却仍要事事不让,我若管教,外人则说我苛待亲女。可她天生善妒恶毒,又被那胡氏教坏了根苗,这女儿,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明知宋萱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做不到心无芥蒂。只有见皎皎时,我心里才得开怀些。”
宋莹非她所出,却是她悉心教导的孩子,十余多年的母女情分是做不得假的,皎皎心里也只认她为母亲。
只看着皎皎她便心生欢喜,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只要宋莹这个女儿,宁可不知抱错一事。
“夫人快别这般说,这时候萱姑娘就要来了,万一她听了这些心生隔阂,您怕是将她要推越远。这般锥心之言,与老奴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莫让他人知晓。”钱嬷嬷紧忙摆手制止秦夫人。
听到谈话的宋萱抿了抿唇,手里握紧了瓷碗。
本以为自己终于有娘亲了,
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