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炀目光凌厉的看着礼部尚书语气不善道:“梁爱卿,朕认为户部尚书所言甚是,你怎么就如此了解唐暮了?据朕所知,你和唐暮之人并无接触吧?”
“皇上,微臣和唐暮自然无接触,不过臣的夫人和唐暮之人倒是有些接触,臣今日所言唐暮之事皆是从微臣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礼部尚书不紧不慢的说道。
户部尚书一听,眼眸一转道:“皇上。您听听,这可是梁大人亲口承认的,这般卖国反叛之事,梁大人竟敢。”
梁湘越说得多,皇帝脸色越难看,指着梁湘暴怒道:“梁湘,你身为唐暮重臣,纵容家眷接触唐暮之人,该当何罪?”
在冷炀的眼里,此时的梁湘已经不再是倍受倚重的肱骨之臣,而是他的背叛者,是罪该万死的罪臣。
“皇上,微臣何来之罪?”梁湘一脸无辜和不解的看着冷炀。
户部尚书看着梁湘拒不承认还老泪纵横的脸,不懂皇帝开口,以恶狗抢食的速度唾沫横飞道:“梁大人可真是脸皮厚到刀枪不入,如此卖国行径,还敢辩驳,皇上,依微臣之见,理当抄家株连九族。”
听到户部尚书如此狠毒的话,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看向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怀疑和冷漠,毕竟谁也不想和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扯上关系,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在背后给你一刀。
看着如同跳梁小丑般意图对自己赶尽杀绝的户部尚书,梁湘不怒反笑道:“倒是比不上尚书大人,微臣的夫人与宫中景妃娘娘有几分情谊,时常进宫陪景妃娘娘说话解闷儿。”
梁湘此话一出,那些老狐狸瞬间明白梁湘肆无忌惮和勇气淡定从何而来,清楚了梁湘没有危险后,那些老狐狸纷纷高高挂起等着看一场好戏。
“梁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攀扯上景妃娘娘,如今你这罪臣犯的是通敌卖国之罪,后宫不得干政,哪怕是太皇太后来了,你犯的事情依旧是重罪。”眼看梁湘抬出景妃娘娘,皇上的目光有了变化,户部尚书哪里肯放过梁湘。
梁湘目光扫过户部尚书那急不可耐的脸,鄙夷的说:“景妃娘娘的确救不了我,可是景妃娘娘是唐暮人,贱内时常入宫,在景妃娘娘身边总是听了几句关于唐暮之事?不知尚书大人认为我通的什么敌,叛的哪个国啊?”
“若是尚书大人还认为不可信,皇上可以派人问一番景妃娘娘,景妃娘娘那里应该会有答案。”看着在自寻死路上不辞辛苦的自掘坟墓的户部尚书,梁湘心中无比畅快。
他从未担忧景妃娘娘那里,这些话的确是景妃曾想自家夫人吐露过的心声,景妃娘娘的六皇子渐渐的大了,景妃不会在这种细微小事上得罪他,虽然他只是一个二品礼部尚书,但是梁家之势不容小觑。
顺河梁家是靳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梁氏之人遍布朝野,与前朝后宫都有不少的牵扯,哪怕没有将景妃拉出来,冷炀也未必敢在这般水深火热的时期处置自己,至于那看不清形势的户部尚书,只能说是呵呵了。
当梁湘提起景妃的时候,冷炀心中就暗觉不好,还未开口,就被户部尚书那自以为是的蠢货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被梁湘轻轻揭过,至于宁景妃,她那里的消息绝对和梁湘的话不会有出入,梁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老狐狸,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涉险。
“原来如此,爱卿也不早说和宁景妃有关,宁景妃故国是唐暮,梁夫人又与宁景妃交好,有这些消息不足为奇。”冷炀脸色铁青,目光阴冷的盯着梁湘。
见冷炀语气和缓,户部尚书如何愿意,不甘心的说:“皇上,梁湘犯的可是叛国之罪,如何能就此放过?”
梁湘冷笑道:“尚书大人莫不是忘了宁景妃亦是唐暮之人,本官知道的那些消息,不过宁景妃那里的十之一二,尚书大人认为本官该当何罪呢?”
看着蠢笨如猪的户部尚书还蠢不自知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的舌头割掉,免得又惹是生非,今儿这一个烂摊子,都是这么一个蠢货惹出来的。
如今自己在朝臣面前丢了见面,潍城之事危在旦夕,潍城一破,靳国之地一览无余,若是唐暮乘胜追击挥师而上,罕都危矣。
眼看梁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为了大局,冷炀只能咬牙忍气道:“诸位爱卿,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凡事说开了就好,如今的要紧事是潍城之事,数十万大军在潍城全军覆没,连定北侯也未曾幸免,如今的唐暮势如破竹,罕都怕是危险了。”
说起潍城全军覆没的数十万大军,朝堂上的氛围变得压抑起来,谁也不敢开口和潍城惹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