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
因为近来修炼和太学院的事,已经几日没有见过母后的夏思仁不免有些着急,天边刚出现一抹鱼肚白就下了床去洗漱。
穿好衣裳,仔细整理了仪表,夏思仁就快步向着皇后住处走去。
皇城,长宁宫
正屋端坐着一名女子,她充满母性的归属感,仿佛天下万物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却又给人亲切温暖的感觉。
头戴六龙三凤冠,身着金蓝相间的大衫霞披,一股端庄典雅的气息由内而外的从她身上散发而出。一张鹅蛋脸润泽白皙,线条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双大眼,眼角微微上扬,黝黑的眼珠显得神韵其中;小巧的驼峰鼻温柔圆润,配合上高挺的鼻梁让她柔而不弱,增添不少气场;一对粉唇丰盈饱满,既不憨厚也不刻薄。
此女子正是皇后宋月茹。
此刻,正与一旁的夏皇对坐品茗。得知今天夏思仁要来,秦月茹一对柳眉都带上了喜意。
夏天宇看着宋月茹脸上的笑意,不禁打趣道:“皇后得知今日仁儿要来,这脸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啊,朕都感觉自己要失宠了呢。”
宋月茹听得夏皇此话,放下手中茶盏,笑着回道:“还不是陛下与哥哥带仁儿入修炼一途,才让得我母子二人几日不见,我脸上这笑意可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夏思仁刚穿过宫门,两侧站着的宫女纷纷行礼。她们手中都拿着一个小木桶与水瓢,在给花坛里的花浇水。
花名为向生花,与一般花不一样,叶红花绿,生的昂扬挺拔,虽算不得多么美艳,花香也不那么出众,但生命力却很顽强,即使受些枝折叶落之伤,也总是能恢复如初。
自打夏思仁记事起,母后的长宁宫就一直种着此花,不曾更换。
穿过庭院,进入正屋,夏思仁就看到了端坐其中的夏皇与皇后,赶忙行了个礼。
看到夏思仁行完礼,宋月茹起身加快脚步走向了夏思仁,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头,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少块肉,见得安然无恙方才开口道:“仁儿看来对修炼是颇感兴趣,可是几日都不曾来看母后了。”
夏思仁牵起宋月茹的手,撒娇似的说道:“母后就莫开仁儿玩笑了,母后知道仁儿是最喜欢母后的了。”
“哦?那父皇就只是你的第二喜欢咯?”夏皇在一旁开口问道。
夏思仁吐了吐舌头看向了宋月茹。
宋月茹看向夏皇,嗔怪道:“怎么?仁儿最喜欢我你还有意见?我心里最喜欢的是仁儿,你同样也排老二。”
“唉,命苦啊,我堂堂一国之君,母子娘俩都不把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夏皇装作悲伤模样哀叹道。
看着夏皇的搞怪模样,夏思仁与宋月茹母子俩都不禁哑然失笑,这夏皇在两人面前可一点没有帝王模样,倒更像是个和蔼风趣的父亲。
夏思仁拉着宋月茹的手去到座位,待得母后坐下,就开始讲述起这几日修炼的情况与太学院的所见所闻,听得宋月茹的眼神是异彩连连,夏皇在一旁也是不时附和几声,使得宋月茹更颇感有趣。一家人就这样谈笑风生,场面温馨而和谐。
待得聊得差不多了,夏皇便让夏思仁离去,安生修炼去了。
看的夏思仁离去,夏皇转头对着皇后开口道:“仁儿还是天性善良了点,太学院门口遭遇澹儿挑衅出手之事都未曾说出,怕我俩知道了怪罪下去。”
“其实也无妨,颖贵妃与大皇子心生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我也都心知肚明,降罪下去,反倒可能激得他们更加过分。也算是让仁儿长个心眼了。”宋月茹神态平和的说到。
夏皇看着皇后停了半晌,接着说道:“从我遇见月茹你与老宋开始,你就是这般平稳心态,这么多年了始终未变,想必当初的事对你还是影响太大了。”
“影响肯定是有,毕竟全族上下被屠,只剩我与哥哥苟活于世间。但仁儿与大皇子之间的斗争,我确实不便于插手,相信陛下自有定夺。”宋月茹有点无奈道。
夏天宇同样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我因爱屋及乌偏爱仁儿,可谁又知澹儿从小就性情顽劣,心思狠辣,从下到大稍有不顺心就杖毙多少宫女太监,皇城内的下人哪一个见到他不是寒蝉若噤,光这一点,他就不适合这太子之位。更何况林华颖从小对他灌输的思想,让得他对人命愈加的视如草芥,心胸愈加的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