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想赶快找个大师为翠儿驱邪,好让他们歇一歇。
再这样干下去,这把老骨头迟早累散架。
……
‘任何撞邪一类的灾厄,不可能凭空产生,都需要媒介。’
‘也就是接触邪祟的因果。’
江年拥有词条“出马弟子”,对于撞邪一类的灾厄已有深层次的理解。
在他看来,面对这种撞了邪的人,最主要的,是了解相关的情报。
比如撞邪的翠儿,在表现出异样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和谁有过矛盾,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得罪过的人有些手段,暗中下降头之类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又或者得罪过什么有灵的动物?
比如黄大仙拦路问你“我像不像人?”,你说个“你像兽娘”,那百分百会被报复。
又或者捡了什么不该捡的,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江年深刻意识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是有道理的。
自己穿越到的这个世界,任何看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发“撞邪”。
而且“撞邪”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人乃万物之灵,天生的修道之体。
畜生若想修道,需先修人体。
因此,一旦邪祟阴灵或者畜生附身了人类,哪怕只是控制过一次,它们都会爱上这种“暂时当人”的感觉。
如果发现中邪者没有手段反抗,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的撞邪附身程度都会加深。
就像男女房事一样,你有了第一次,就会留恋这种感觉,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甚至随着次数的增多,普通的刺激已经不够,还会解锁更多“姿势”。
翠儿一开始胡言乱语,后来动手胖揍老赵头夫妻,就是逐渐解锁“姿势”的表现。
再不赶快阻止,下一个解锁的“姿势”,或许就是杀掉老赵头夫妻。
到那时,翠儿将永远被邪祟控制。
就算想“驱邪”也驱散不掉。
只能连人带邪一起除掉。
想到这里,江年望向老赵头夫妻,语重心长问道:
“好好想一想,翠儿在撞邪之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动物?捡过什么东西,或者看过什么东西?一切异常都有可能是撞邪的媒介……”
“翠儿很老实,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欢跟人或者猫狗一起玩。唯一喜欢的,就是捡垃圾了。”老赵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她把自己捡的垃圾,都当成宝贝,全都装在一个小木盒中,你跟我来。”老赵头的妻子带着江年走入屋内,寻找那个小木盒。
很快,一个本来用于盛放金银珠宝首饰的精致小木盒,出现在江年眼中。
“这个小盒子,也是翠儿捡的,她觉得很漂亮。”老赵头打开了这个木盒。
江年大致一扫,里面全是翠儿捡来的“垃圾”。
有形似猪头肉的小石头,有形状优美的树叶,还有十几枚圆润如珍珠的鹅卵石……
在这些“垃圾”之中,江年的目光被一块紫色焦骨吸引。
这是一条用真正的珍珠项链串起来的紫色焦骨。
紫色焦骨约有拇指大小,像是用人的某一节指骨烧制而成。
焦骨的正面,镶嵌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粉色的指甲、干枯的金色毛发、歪歪扭扭的咒文……以及“玲儿”二字。
‘玲儿?翠儿撞的那个邪的名字?’
江年翻看紫色焦骨的背面。
背面有一个用小刀雕刻而出的女子轮廓。
虽然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是个年轻女人的轮廓。
她的身段很优雅,颇像是个唱戏曲的名角儿。
还穿着青衣水袖,如泣如诉的唱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