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双白了莫瑾睿一眼,莫瑾睿完全没料到老妈会这么讨厌黎卫英。他就是帮朋友说句话而已,本来也没指望有啥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遭到了亲娘的死亡凝视!
此时的莫瑾珠,正安静地盯着手中的蒲扇,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侯爷,当年我与你的约定可作数?”燕双双当年生下女儿就定下商议女儿的婚事必须由自己和女儿都认同才作数。
“双双,到底有何顾虑?”莫长流问道,言辞恳切,他自认他确实是真心为这个家着想的。
“黎卫英的后院有两个通房丫头,你可曾听说?”燕双双抛出问题。
“夫人,那不过是两个微不足道之人,打发了便是。男人后院有几个姬妾,亦属常事。”莫长流辩驳道,语气坚定。
“侯爷,那些为你诞下子女的女人,在你眼中皆是玩物吗?为何不将她们随意打发了呢?”燕双双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说道。
莫长流闻言,如遭雷击,瞬间哑口无言。他心中暗自思忖,双双果然还是对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人耿耿于怀,这是否意味着双双依然在乎自己呢?
莫瑾睿和莫瑾珠目睹着夫妇二人之间骤然冷下来的氛围,兄妹二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双双,你是正妻,这后院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撼动你的地位。瑾睿和瑾珠也绝对不会受到丝毫威胁。你若实在难以释怀,就把她们当作无关紧要的物件吧!”莫长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燕双双看着这个男人,燕双双在想,整个封建王朝的教条规矩都是为了维护男人的权益而设立的,他是获利者。男人定下的规矩就是要女人大度柔顺,贤良淑德,无视女人的苦难。如果反倒过来,位置兑换一下,他还能这样说吗?
“我乃金枝玉叶的公主,难道对你还不够宽容大度吗?”燕双双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诘问道。
“双双,你如此善良美好,是完美的妻子。你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是我亏待了你。”莫长流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燕双双,语气诚恳至极。
燕双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无比可笑。她为他尽心尽力,孝顺父母,操持着偌大的侯府,养育着庶出的子女和小妾们。可他呢?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深深的憋屈。那些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因为忌惮她的身份,对她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活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只为了能在这侯府中苟延残喘。而她,连找个理由打发他们都无从下手,就连想要为难他们一下,都会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不可理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若他能管好自己那颗放荡不羁的心,那些可怜之人又怎会遭受这无妄之灾?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让她感到无奈又无力。她不禁怀念起曾经那个无拘无束、洒脱自在的自己。
双双,无人会让你难堪,你应知足常乐。此外,可否再信我一次?诚然,众人皆认为她理应诸事顺遂。其儿子为世子,女儿为郡主,她乃尊贵的康建长公主,其皇兄更是皇朝之主,她受尽万千宠爱。
然而,燕双双的婚姻伴侣却欲将其女儿塑造成如她一般被剥削之人。何以如此?当年联姻只为皇兄皇位稳固,会下嫁给莫长流有她权衡利弊的考量,也有当初莫长流的真诚相待,觉得可以一试。她与莫长流或许是有情的,还不是慢慢的消磨殆尽了吗?故她决不会再次付出真心。然他欲将瑾珠推入深渊,绝无可能。她断不会让瑾珠重蹈覆辙,定要让瑾珠幸福美满。
“呵呵!我过得顺遂无比!”燕双双冷漠说道。
“我给你尊重不够吗?不要耍小性子了。我也很累的!”莫长流好想抓住燕双双,搞清楚她在想什么。
“我只问你,对于瑾珠的婚事,我们的协议不作数吗?”燕双双看着莫长流的眼睛直视,问道。
“我觉得瑾珠应该是愿意的,就只有你不满意,你在不满什么呢?”莫长流一副无奈的问道。
“你是怎么当爹的,瑾珠愿不愿意你看不出来吗?瑾珠她不想,我才会不同意。”燕双双气呼呼的说。
“我有用心的考察过黎卫英那人,怎么就说不通你们?你们真是不可理喻。”莫长流气急败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