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怎么愁眉苦脸的?”
顾三七问道。
白景业转头看向顾三七,嫌弃的一撇嘴:“你来了,我可不就愁眉苦脸了。”
顾三七呵呵一笑,知道白老头上次的气还没消,当即认错道:“都是我的错,白老您消气,气大伤身。”
白景业也是个老顽童的性子,火气来的快去得也快,摆了摆手无奈道:“与你无关,是这个病人身上的麻烦。”
顾三七靠近了几步,见到床位上躺着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身躯十分健壮,皮肤呈铁白色,看上去十分坚韧,浑身上下没有其他伤口,只在胸膛的正当中有一个深深的指印,指印伤口附近的皮肤如蜘蛛网开裂。
中年男子的状态看上去极差,双眼紧闭,面若金纸,气若游丝。
伤势确实很严重,顾三七问道:“这人是谁?”
白景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镇山门的人,他是执法堂的一个执事,叫吴建忠。”
“前几天不知道是惹到什么仇家,在自己家被打成了重伤,人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顾三七当然知道执法堂,还知道由于堂主之间的矛盾,导致执法堂跟武威堂之间很不对付。
不过这个世道已经这么危险了吗?顾三七不禁纳闷,镇山门的一个执事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打成重伤。
顿时有些感同身受,他还好一点是在外面被杀手袭击,吴建忠可是在自己家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但回头想想焦师傅之前也是在家里,被几名名绑匪闯入直接绑走。
清江县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早就已经不太平了。
抛开这个话题暂且不论。
以顾三七之前的了解,白景业的医术造诣不低,吴建忠既然过了几天都没死,过了最危险的关口,保住命应该不成问题,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
顾三七好奇的问道:“白老觉得吴建忠是无药可救了?”
白景业听了这话气的胡子一抖,他把这话理解成了顾三七对他医术的质疑,从医数十年,最听不得这些话,虽然顾三七话里根本没这意思。
刚想张嘴反驳,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上嘴唇碰下嘴唇,小声的说着什么。
声音太低了,顾三七根本没听清楚,将耳朵靠近了一些,问道:“白老您说什么?”
白景业皱皱巴巴的一张老脸,满脸苦恼,提高了音量,恼怒道:“我说我能保住他的命,但是保不住他的武功!”
说罢,白景业将手指向吴建忠身躯说道:“你看他的身体,生的一副好筋骨,皮肤呈铁白色,已经修炼到了练皮三层的大成境界,恐怕还兼修了其他练体的法门,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同等境界的武者来上四五个,一时半会也拿他不下。”
顾三七眼神微微一眯,说道:“看这个伤口,出手的人只用了一指,仅仅一指就破了吴建忠的功将他打成重伤,还废了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