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怎么了?”莫泽有些疑惑,“小哑巴,我失忆了,并且还有一个坏消息,我没想起来。”
“我三哥的忌日。”我轻声道。
空气陷入一种低沉的悲哀与伤怀之中。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楚含祁来狱中巡视,见一切安好,楚含祁转身欲走。
“祁爷,”我叫住了他,“今天三月二十,是我三哥的忌日,能不能……
楚含祁点点头,“也好,准你出城祭拜,徐副官和莫泽也跟着去吧。”
我回头,与莫泽相视一笑,同徐行恪一道坐车出了监狱大门。
“小哑巴,你这三哥……”徐行恪欲言又止。
我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又优雅且不失风度的吐了几个烟圈:“我三哥死于一场临家内部的火并,当然,在这之前,临家早已分崩离析。”
“所以,三哥死了,你离开了临家?”徐行恪问道。
“不,你把小哑巴想的太简单了,小哑巴灭了临家。”
听了莫泽这话,徐行恪倏然抬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讶异,有悲哀,也有同情。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可怜我的经历或是惊讶于我竟然那么恨我的“家人”罢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讽刺的笑笑。不过对于我来说,师傅可比那些“至亲”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