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装好连弩,静待天黑。天色渐暗,入夜。我将窗户推开,架好连弩,又点燃了箭上的火折子,轻扣机阔,箭如流星般飞入同新饭店虚掩的窗。
不一会,火势渐起,我悠然离开了旅店。
此时,我并不知道同新饭店的老板佥落的夫君,长沙地界的守将楚含祁在饭店里陪他的夫人。
我又上了去长沙的火车。五天四夜,有些无趣,早知道带秦云慕来了。那孩子话比较多,能解解闷。胡思乱想间,我瞥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略显厚重的军装也掩不住那曼妙动人的曲线,看肩章,应该是个女副官。
我随手在纸上画下她的背影,在角落里签下目期并一个“将”字,我走过去,将画递给那个女副官便又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为何,那女副官看我时的神色有些怪异。
我并未多想,走回座位上闭目养神,反正这世间之人如何想与我也无关。
到了长沙地界,我才发觉出一些不对劲来,松懈的神经倏然紧绷。满城全是通缉我的通缉令。人群中也有隐隐的危险。我此行并未带着黑麒麟,唯一可以防身的大概只有腰间别的一把短刀和枪了罢。
我若无其事的向城内走去。那些伪装过的官兵围了过来;正待我与他们对峙之时,我忽听身后风声乍响,来不及回头,便有个针管类的东西刺入我的后颈,眼前景渐渐模糊……
真是……被算计了。
再清醒时,我已在去往监狱的路上,手腕上被戴着手铐,旁边还有几个官兵盯着我。腰间的枪和短刀早无踪。无所谓,我要玩一回半路失踪。那些人应该不知道我会缩骨。我挣脱手铐,在枪被拔出来之前将那些人放倒,拿了刀和枪离开这地方。
我易容了一番才又进了城,却听得楚含祁今日回城。登时,我便明白那些通缉令为何会出现在长沙城了。
原来楚含祁前些日子并不在长沙,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