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玦可是野路子,暂时的逶迤才是权宜之计。
说完便跳下地面,脚底抹油似的跑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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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饿过时辰了,也可能是被秦夜玦扰乱了心绪,沈景漓吃的并不多,且忧心忡忡。
饭后,就命松竹把祛痕胶带去顾府,无奈眼皮沉重,先回寝宫歇息一会。
一天天的,真的好累,沈景漓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顾府内。
“辰儿,你,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一位身穿华服的妇人掩面哭泣,满眼心疼。
妇人虽然脸上有些许皱纹,依旧难掩姿色,岁月不败美人,年轻时必定是绝色女子。
“母亲,孩儿没事。”
“你就倔吧,迟早酿成大错。”
又将目光转向顾尚书,伸出手,责怪他也不知轻重,任儿子胡闹。
“你也是,就不劝劝,辰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难逃其咎。”
顾尚书欲言又止,他哪里没劝,平时夫人这么宠这个不孝子,他早就随心所欲惯了,又如何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导。
见安素卿提帕逝泪,顾尚书又不忍把话说的太过,只好认错:“是是是,为夫错了。”
顾尚书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府上无姬妾,对夫人的话更言听计从,大渊官员都在背后笑话顾尚书惧内。
安素卿与顾文哲是少年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安素卿及笄后,顾尚书便催促父母上门提亲,安家同意时,愣是失眠了好几夜。
安素卿性格有些刁蛮,但是无伤大雅,在顾尚书眼中,倒显得格外可爱。
生下顾斯辰后,安素卿的身体落下了病根,以后都无法怀孕。
顾尚书心疼夫人,对着安素卿发誓,说这辈子有顾斯辰一个子嗣便足矣。
“都是你平日惯的,今晚不许上榻睡觉!”
“夫人,我…”
安素卿眼神坚定,“闭嘴,不听。”
顾文哲叹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吩咐丫鬟小厮小心照顾后,低头默默离开。
此时一名小厮进来行礼禀报。“少爷,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松竹求见。”
“快请进来。”顾斯辰撑起身子,刹那间痛感袭来,汗如雨下。
安素卿着急忙慌的上前把顾斯辰按在床上,他如今的身子,哪里能起身,“辰儿,快躺下别乱动。”
……
松竹见到奄奄一息的顾斯辰和满脸愁容的顾夫人,上前行礼:“见过状元郎,见过尚书夫人。”
顾夫人迅速整理好情绪待客,“大人有礼了,快请坐,小琴,上茶。”
“谢过夫人,小的不渴,皇上派小的前来送药,顾公子可好些了?”
松竹把瓷瓶递给小厮。
小厮接过瓷瓶,顾斯辰伸手,小厮赶忙奉上,“好多了,有劳皇上挂念。”
松竹寒暄几句后进入主题:“这药是皇上亲手制成,有祛疤止痛的神效,这是皇上说的。”
没用别来找他。
“请大人代臣妇谢过皇上,顾府上下都感激皇上恩德。”
小琴把茶盏端来,“大人,请喝茶。”
松竹喝了一口茶水,便起身:“皇上还等着小的服侍,就不久留了。”
“大人慢走。”安素卿也不多加挽留,毕竟松竹是皇帝的亲信,逗留在顾府太久,恐怕又会人云亦云。
见松竹走后,顾夫人面露难色,担忧道:“辰儿啊,皇上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