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卫卿,都难掩心里的诧异感。
原来这便是自行车的妙处!
“卫卿,你看,是不是很简单,而且不需要太多力气,就能跑那么快,按着速度,不到酉时下午五点我们应该就能到镇上了,我聪明吧,连这个方法都能想到。”
卫卿听着祁一白一副自豪不已的声音,原本轻抿的薄唇,此刻嘴角也微微扬起。
他看着眼前几乎像是在他怀里的祁一白,心就像焕发了生机一般,不再死气沉沉,他眸色渐渐加深,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决定。
……
离溪水镇城门口一里外的路旁一片小竹林中。
贼眉鼠眼的少年正在被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瞪着。
一个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的粗布青年费扬尘怒道:
“你确定那骑木架轮子的双儿今日真的会回镇上?城门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关了,怎么还没见到他的影子!我都说了,看他那模样就是泥腿子,怎么可能会住在镇上。”
“六鼠,你胆子不小啊,都敢拿我们哥几个开唰了?我们可是冒着被老大责罚的危险,跟着你来这里的,要是到时候空手而归,还被老大知道我们擅自动手,老大还不知道会怎么责罚我们?”
“就是啊,你要是骗我们,我们可饶不了你!”
被几个青年围住的六鼠十分没底气地说道:
“我、我明明听到他嘀咕说要在傍晚赶回镇上的。”
前几日他们一伙人就打听到木架轮子竟然还挺受欢迎的,百儒书院那些书生似乎不少都有兴趣,虽然打听到祁一白的清白身份后他们有些犹豫,可那么多银子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动心。
六鼠一群人觉得就算卖不了三十两,那十两应该可以吧?
于是他们几个兄弟就开始在镇上找祁一白的踪迹,六鼠刚好遇到去钱庄出来的祁一白,听到祁一白的嘀咕声,赶紧跟到城门口后,就准备去问常云青要不要行行动,可常云青刚好不在,只好找费扬尘几个,准备一起在劫了祁一白的自行车。
谁知等了两三个时辰,依旧没有见到祁一白和自行车的身影,费扬尘他们就质问起了六鼠。
六鼠也很无辜,明明祁一白说要赶回镇上的,怎么能变卦呢!
他下意识地看向前面,以为依旧没有身影,可他竟远远地看到了有身形靠近,他定晴一看,可不就是骑着木架轮子的祁一白,激动地赶紧指着前方道:
“快看快看,是木架轮子,你们看吧,我没骗你们,他果然要回镇上的!”
费扬尘看着渐渐靠近的祁一白,对其它几人使了个眼色,便立刻冲到路上去了,六鼠也赶紧跟着上来。
祁一白见面前突然出现几个挡道的,赶紧对卫卿道:
“别踩别踩,面前有人,别撞上去了。”
卫卿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停下,他踩了半个时辰有余,然而却似乎一点都不会累,连气都没多喘一下。
祁一白平时一个人骑着来镇上都有些累,他刚才就羡慕卫卿的体力了。
他赶紧刹下车,脚撑着地,看着前面的四人,一眼便看见他们腰间的短刀。
来者不善!
祁一白脸色微变,自然清楚这几个人怕是想要抢劫,没想到他竟也有遇到这种事的时候。
但这溪水镇本就是衍南国的边域,常年战乱,遇到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想到身后的卫卿还在,此刻根本不便把弓/弩拿出来。
不过幸好他前些日子买的手qiang比较小巧,虽然模样怪异,但至少可以掩护着拿出来。
祁一白想清楚解决方法,心下微定,表情冰冷地问道:
“有何贵干?”
费扬尘和六鼠他们没想到一个双儿竟然如此淡定,不对,他身后好像还有一个人。
他们刚歪头,便看到卫卿脚放在地上,直起了膝盖,走下自行车,他高大修长的身材便出现在了费扬尘四人的视线内。
手臂流畅的蜜色肌肉,腹部明显的紧实腹肌,以及那双冰冷摄人的幽深眼眸都让费扬
扬尘四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怎么看卫卿都不好对付的样子,他们都没想到那破木轮子后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现在该怎么办!
六鼠赶紧看向了费扬尘,费扬尘也是骑虎难下,他戒备地看着卫卿,一咬牙凶狠地开口道:
“留下那木架轮子,我不伤你们性命!若是你们不识相,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祁一白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差点一乐,费扬尘怎么不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之类的话。
“你想怎么手下不留情?”
说着,便把手伸进了里衣,想要借机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手qiang。
费扬尘四人被祁一白的话一噎,脸色立刻涨红起来。
这个双儿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竟然敢挑衅他们?!
他真以为有卫卿这大块头在,他们就会怕了吗,别忘了,他们可是有刀的!
费扬尘觉得若是现在不给祁一白和卫卿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是不会乖乖交出木架轮子的,这一次必须要动手!
费扬尘心一横,抽出自己的短刀吩咐道:
“上!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费扬尘说着便首当其冲,举起短刀就冲向了卫卿,六鼠三人见此,也手忙脚乱地抽出刀跟了上去,看起来都胡乱地往卫卿身上砍去。
祁一白瞳孔骤缩,忙大喊道:
“卫卿,快闪开!”
说着,祁一白便抽出黑色的手qiang。
然而,他还没瞄准,却看到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卫卿轻松一抬手就钳住了冲在最前面的费扬尘的手,脚对着他肚子一踹,就被踹得后仰,刚好把六鼠给撞倒,两人惨叫一声,一同摔倒在地,刀也被卫卿撸在手里,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便挡住另外两个青年砍来的刀,踹倒其中一人后,抓住另一人的手便是一个过肩摔,刀下一刻就抵在最后被过肩摔的青年的脖子上,那青年的哀嚎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