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安静了下来,江河也没有去反驳那位大人,无奈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低头沉思。
御书房中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半晌后,皇帝威严地开口道:“你能保证他们安全归来?”
听到皇帝的话,江河便感觉事情差不多稳了,慨然道:“臣不能保证。”
几人神色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江河会这样回答。
江河苦笑道:“陛下,打仗哪有不受伤不死人的,剿匪虽比不得千军万马的战场,但那也是战场啊,臣只能保证尽心尽力不让他们受伤死亡,如果百司卫中有人不想去,臣可以让他安心离去。”
江河的话只是最浅显的道理,众人哪能不懂,只不过关心则乱,毕竟百司卫里的人牵扯太大了。
皇帝揉了下额头刚要开口说话,江河神色无奈地说道:“陛下,您要是真担心,那臣回去,剩下的时间带他们吃喝玩乐,臣大不了去守边关,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江河耍起了无赖,皇帝面容苦涩地笑了下,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对一国之君耍起了无赖,也就是眼前的江河敢这样做了。
转过头想来,百司卫的改变不就是自己想要改变的吗?同意江河与太子的赌约,不也是想看看江河能不能改变百司卫吗?现在他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人,甚至还能将这些人变成为国作战的将士,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想通了这些的皇帝,又恢复了作为帝王的威武霸气,平静道:“朕许了,朕只有一个要求,许胜不许败,要不然,你也不用去边关,朕赐你块地,种田去吧。”
江河神色严肃的单膝跪地,右手握拳至胸,朗声回道:“是。”
皇帝挥手让他离去。
待江河走后,那位大人焦急道:“陛下,这......”
皇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轻声道:“李爱卿,朕知道你的幼子也在百司卫,你要感谢江河,你们都认为他是纨绔,百司卫的人是纨绔,所以他带着他们想去改变人们的看法,看着吧,这次剿匪如果能成功,没人会再小看你儿子。”
皇帝的话如同闷雷一样在他耳中回荡,老来得子的他十分溺爱幼子,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小便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格,为此他也是颇为头疼。
将他送至百司卫,也是打着混几年,到宫中当个值,一辈子也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哪知道,江河横插一脚,变成如今的局面。
文弘义接话道:“李大人,你家中幼子是你的孩子,同样也是陛下的臣民,可莫要误了孩子前程。”
李大人苦笑道:“文相的话,老夫自是晓得,只是有些担心。”
皇帝则是笑呵呵道:“关心则乱,你们看江河鬼头鬼脑的,打不过人家肯定会跑,放心好了。”
李大人也只是无奈点头,显然心中还是有些牵挂。
走出皇宫的江河显然心情很好,酒送了,事也办了,哼着小曲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看了下酿酒的进度,还不错,第一锅已经酿完,看着屋里装满酒的坛子,江河和张景川咧着嘴笑了起来。
心情不错的江河,决定晚上下厨做点好吃的,让栓子去驾车去叫下崔伶薇,接下来的时间可能就更没时间了,得好好给她说一下。
焖猪蹄、红烧肉,满满一桌的菜,桌上的张景川吃得满口流油,再喝一口基本上度数很低的白酒,大叫着过瘾。
江河将软糯的猪蹄去骨,一口一口地喂着江鱼儿,轻声说道:“后面的时间我就要住在百司卫了,再过段时间我要带他们出城剿匪去。”
江河的话音落下,桌上的几人皆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不解的盯着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