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人的惨状,让人忍不住地闭上双眼,更有几人眼中流出泪水,嘴中喃喃道:“兄弟对不起兄弟对不起。”
江河见十七人的眼睛都被遮住,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旋即语气冰冷道:“将他们抬到休息室,去叫大夫来。”
被江河踹倒在地的曹闯立刻起身,去找营区内的大夫。
人群中亦是走出了很多人上前抬起十七人走向休息室。
江河脸色阴晴不定,喊道:“其他人原地待命。”
跟出来的人脚步没有动,江河注视的他们,怒极反笑,只是他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怎么?想造反?想揍我?”
江河的话戳中了他们的心声,那十七人惨状,让他们胆颤心惊,甚至有人想到他们的样子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和曹闯的想法一样,不明白江河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十七人明明已经这样了,只是简单的想看一下阳光,为什么还要剥夺,所以他们想冲上去打江河。
江河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神冰冷,环视一圈后,冷冷的说道。
“我说最后一遍,站回去,原地待命。”
他们对视一眼,终是理智战胜了心智,默默地走回了队列中。
江河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刚才发生的事出乎他意料之外,同时暗自庆幸这几人没有出手,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了,江河相信到时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出手的就不止他们几个人了。
江河并不怕挨打,被打一顿又能怎样,但是一旦他们出手了,那就是真正的结束了。
一个连自己的上司都敢殴打的士兵,还让他如何去拯救?哪怕他们今天的出发点是为了同僚,谁又能保证,他们也许是怕自己也会被江河那样对待呢?
江河见几人走回了队列站好,没有心情再和他们啰嗦,快步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内,几名大夫已经在里面检查了起来,曹闯见江河走来,迎了上去,面色阴沉道:“江河,你今天太过分了。”
江河并未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曹闯见状,亦是跟着走进了休息室。
此时的江河心乱如麻,见大夫在认真地查看这些人状态,也只能在旁静静地等待。
几名大夫检查完最后一人后,江河忙上前轻声问道:“如何?”
一名白须大夫捋了下胡子道:“精神有些萎靡,只是老夫不明白为何有十一人的眼球会有灼伤,幸好伤势不重,否者,有失明之险,现在调理一下并无大碍。”
听闻此话,江河心中的石头终是落了下来,拱手致谢道:“还望几位老先生多加照料。”
说罢又吩咐老谭让厨房中午做些汤食,而后对围在门口的众人道:“都回校场去。”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先一步地走回了校场。
曹闯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睛就是看了会太阳就会灼伤,自己每天都看太阳,也一点事没有啊,再一想到这些人差点因为自己没有听从江河的命令而失明便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