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说成猪,心情都会不好,更何况孟子晋这种自认聪明的人,已经两次被江河说成是猪。
然而江河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且不说冰块能在夏日消热解暑,只单说冰块保鲜这一项就造福多少商贩,你觉得这个法子就值一千二百两?”
“孟子晋收起你那些心思吧,你既然知道我会做冰块,那你应该也知道上午十几块冰块有人开价四百两了吧?我把这个法子交出去就会有人拿着大把的银子来找我。”
江河的话落在孟子晋耳中,让他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说的好!”
文弘义带着几人走来,说话的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净是兴奋之色。
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快步走上来,一脚踹在孟子晋腿上,怒道:“逆子,把借据拿出来滚回府中。”
孟子晋这一脚踹倒在地,还想辩解两句,不过当他看到他爹铁青的脸色后,乖乖地掏出怀中的借据。
拿到借据老者并未理会江河,径直走到文弘义面前,并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拱手道:“文相,犬子胡闹,老夫得知此事,实是羞愧难当,今后定当严加管教。”
文弘义接过地契和借据,淡淡道:“孟大人,小辈之事,你我本不应多加干涉,一候之子都敢算计,出了事怕不是你能担得起。”
文弘义的话如同惊雷一样在老者的脑海中轰轰作响,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本以为只是两个小辈的一些打闹,却不想还有另外牵扯。
在礼部右侍郎这个位置多年,今年更是有希望进一步,这个节骨眼出了这个事,如果不是文弘义的提醒,自己还蒙在鼓中,只希望自己的儿子没有陷得太深。
想到这里,更是对着文弘义深深躬身道:“多谢文相。”
文弘义只是笑笑。
见状,老者又对少年行礼告退,揪着孟子晋匆匆离去。
看到这种情况,江河心里明了,自己这是遭人算计了,自己还傻乎乎地想着挣钱呢,估计就算是还了一千两百两银子别人还有后手呢。
文弘义见江河发呆,一巴掌拍在江河的脑袋上道:“发什么呆,你的冰块生意我给你找了伴。”
说着指着少年道:“张景川,陛下的第七子,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吧,地契给你,就是那间赌坊,是亏是赚都是你们的了,记得每天给我送冰块,这天热死了。”
说完带着侍卫转身就走,江河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穿着一身黑是个人就会热。”
张景川抬着头盯着江河,那句话自然也就飘到他的耳中,他哈哈笑起来:“我要告诉文相,你背后说他坏话。”
江河一头的黑线,抬手拍着张景川的头,恶狠狠道:“小屁孩,没人告诉你告状会长烂疮吗?”
张景川身后的侍卫见江河的动作,手都已经搭在刀把上,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砍下这只胆大包天的手。
张景川不悦地拍开江河手道:“不要叫我小屁孩,还有要想我不说也行,这个生意我要占六成。”
到底还是孩子,太单纯了,狮子大开口估计都不好意思要多要,单单只要六成。和皇家做生意,自己就是只拿一成,估计都要捏着鼻子认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到这里江河就像饥饿的狼遇到小白兔一样。
坏笑着说道:“我九你一,我只负责出技术,你负责制作,销售。”
张景川傻眼了,砍价不是这样砍的啊,着急的说道:“你什么都不干,就出个法子,就拿九成,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江河理所应当地说道:“我开头说的话你都听到,没办法啊,独家啊,丢出去就是钱啊。”
“再说了,如果我又出法子又做事情,那还要你干嘛呢?这是在锻炼你,你想想,到时候会有人求着你让你把冰卖给他们。”
“什么人可以先买,什么人有货才能买,稳赚不赔的买卖,是个人都能干,这里主要的是看你怎么处理这些事,这样吧,为了给你加加担子,我就受点委屈,拿个六成吧,行了,明天来府上,我教你,先回家了,一身汗。”
在江河一通忽悠下,张景川愣在原地,回味着江河话,直到江河走远了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