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的。

很甜很甜。

如同儿时初初品尝到的大白兔奶糖，惊讶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令人心向往之的东西，只要尝到了其中滋味，便再也无法忘怀。

辗转反侧，思之如狂。

男人轻轻将她凌乱的鬓发拨弄到耳后，又将她脸上的泪痕通通拭去，哑声道：“说说，到底怎么了？”

长安垂下眸子，有些不敢注视他的眼睛。

半晌，小姑娘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在、在别人眼里，我和你毕竟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如果有一天，咱们的关系暴露在人前，我担心，会影响到你和爷爷。

也怕，怕爷爷有一天知道了我和你在恋爱，会、会气出病来。

他老人家对我那么好，我不可以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

许曜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你这个小脑袋瓜儿，怎么整天尽想那些有的没的？”男人敲了敲她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桀骜：“早就和你说了，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所谓的世家圈子，实际上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我稍微用点儿手段，保证没有人敢乱嚼舌根。至于老头儿那边，他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指不定有多高兴。”

“真的？”

她嗓音有些发涩。

许是因为刚刚哭过，这会儿小姑娘的眼睛中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清澈透亮，表情懵懂而又无辜，带着些不染世事的纯净。

许曜没有忍住，捏了捏她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