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李总呢?她在加班吗?]
也不知道宁谦是打通了哪个渠道,没过几分钟就发来了回复——
宁谦[李总下午又带人去了近郊的那家央企,之后就没有回公司。她的助理佩佩一直在公司,下班按时离开了,没去园区参加聚会。]
沈嘉树默默放下了手机,有些心绪不宁,继续喝酒。
老赵这顿饭吃的热闹,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小娇妻有些粘人,他耐着性子哄着,听那意思是小娇妻怀孕了,孕反有些严重,情绪不稳定,作天作地的。
经过这番夺命连环call,饭局好歹吃下来了,牌局是组不成了。
老赵无奈起身,又是懊悔又是歉疚的,直呼着悔不当初。
“得了,别虐狗了,凡尔赛!”沈嘉树嗤之以鼻。
“假惺惺的,走吧!你赶紧走!”成林也说。
老康不甘心,随老赵一起出去,到隔壁去跟朋友打招呼,顺带码一码打牌的人。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隐隐的,能听到走廊传来背景音乐的声音。
沈嘉树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百无聊赖的样子。
成林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说呗,这阵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沈嘉树的魂儿还在飘荡,不解的看着他。
“嘉树,是什么让你觉得老赵凡尔赛的?从什么时候你开始自认单身狗,向往家庭啦?”成·福尔摩斯·林颇为自得,发出了灵魂拷问。
“嘁!”沈嘉树回给他一个不屑的冷笑。
成林也笑了,说:“我就是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以为你终于发育完全,开始思春了呢。”
“嘁!你才思春了呢,冬至刚过好吗?”沈嘉树离开餐桌,把自己投到沙发里。
成林也坐到一旁的沙发里,懒懒的说:“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谁说的来着?”
沈嘉树对他的诗兴不感兴趣,伸出长腿,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服务生进来撤掉碗筷,给两个人倒了茶,摆上水果和茶点。
“这个康师傅,人没找回来,难不成把自己贴进去了?”成林吐槽一去不复返的老康,一心想着打牌。
“还是别打了吧,成林,你昨天才回来吧?怎么不在家陪陪老婆孩子呢。”沈嘉树对打牌兴味索然,劝他。
“不回!好不容易躲出来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啦?写个作业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我可不想引火烧身!”成林一脸怨气。
沈嘉树笑了笑,没插话,这个问题对他来讲有点儿超纲。
“我!精算师出身的,我媳妇,985毕业,我们的儿子数学不及格!才上小学数学就不及格!你敢信?真是日了狗了。我闺女还没上学呢,简直比我还忙,钢琴,芭蕾,马术。对了,她的小马到了,你这阵子也没去马场吧?”
成林说着说着就跑了题。
马场?沈嘉树有些恍惚。
他想起在老薛的度假村时,李子凌试着骑马,腰背挺直,额头还贴着创可贴。那日在易创科技门口匆匆一见,竟没注意她额头的伤好了没有。
应该是没问题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若那么娇气,指不定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