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心一言不发,继续呆呆地望着窗外。
“你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叶能言再叹口气,不解地问。
萧剑心闻言,终于回过头苦笑着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俩穿开裆裤就认识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点儿出息行不行?”叶能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就因为太熟了,才不知道该怎么说。”萧剑心满脸苦恼。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也没人横插一杠。”看叶能言的样子,似乎恨不得用千钧笔往萧剑心头上狠狠敲一记。
萧剑心却反问:“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我喜欢她?”
“她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啊?你等会儿。”叶能言说着从床下拿出一个箱子,从最底下翻出两个酒壶,扔给萧剑心一壶。萧剑心看也不看,拧开盖子,咕隆咕隆直往喉咙里灌。
“哎,这是哥的珍藏,悠着点儿喝,别浪费。”叶能言顿一顿接着说道:“再说你自己,你对轻轻有多好,你不知道?”
“先别提我,轻轻对我是很好,那你倒是说说,她对谁不好?”萧剑心继续反问。
“是,轻轻心善。帮天龙补课,陪小语练习幻术,可她对你跟对其他人明显不一样,我不信你感觉不出来。”
“怎么会感觉不出来?若真的感觉不出来,倒不用烦恼了。”萧剑心晃荡晃荡酒壶,又接着说:“你也知道我们俩从小就关系很好,孤儿院的时候,就最爱在一起玩。她对我一直就比对其他人更好,你总不能说,那时我们之间就是爱情吧?她现在对我好,那时也对我好,有什么不同吗?”
叶能言抿一口酒说道:“这能是一回事吗?吶,先不说轻轻。你以前对轻轻好,现在也对她好,你可别告诉我,你觉不出区别。”
萧剑心沉默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轻轻的,可是……我问你,如果你真喜欢一个女生,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你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怎么,你看见她背着你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了?”叶能言吃了一惊。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砸过来了,“滚你的!你把她当什么人。”
叶能言委屈地问:“要不然你什么意思?”
萧剑心晃晃脑袋,组织一下语言:“我是说,譬如吧,轻轻好几次帮天龙补课,一补就是一个多月。按说虽然我明知道他们俩没什么,我也不该一点儿吃醋的感觉都没有。”
叶能言想了好久才回过味儿来:“噢,说了半天,合着你就是嫌你不吃她的醋?”
萧剑心大口灌酒,并不回答。
叶能言对室友的奇葩想法很是无语,琢磨好长一会儿,试着解释:“天龙跟轻轻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俩在一起,你见得次数太多了,见怪不怪,还能有啥感觉?”
萧剑心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儿道理。”
“有个屁道理。”叶能言暗暗发笑,“灌酒果然有用,要不然还没这么容易忽悠。”当即接着说:“哥说的话,当然有道理。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她都走了,你慢慢后悔去吧。”
谁知萧剑心又大着舌头说:“胡果额确实喜欢吭吭,你嚯嚯,额对你们,跟额对她,有混么不一样吗?”
如果叶能言有天眼,自然可以质问说:“你把给我们的东西全放在一个大包袱里磕磕碰碰,给轻轻的仔仔细细地贴身收藏,还好意思问有什么不一样?”
可惜他没有,只好强行解释:“来来来,让哥抱一下你,看看你会不会脸红?”
这么强行的解释,却没见萧剑心继续反问,叶能言扭头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
“靠,你倒是睡得快!”叶能言不满地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走过去拿回酒壶,已经滴酒不剩。
“靠,哥的珍藏啊!”叶能言拿被子狠狠扇一下萧剑心,压在他身上,转身便也睡去。
教皇殿内。
“他们出发了?”比比东右手支头,斜靠在宝座上问道。
座下一个身着金色甲胄的人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陛下。老鬼在后面跟着,不会有事的。”语音柔媚至极,却又不似女人。
“让他盯紧点儿。水火龙王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派出去七批人,目前还没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