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霁琛没有话,只低头看向手边的杯盏。
这个皇弟如此明了,无非还不是因为那个沐清秋
此时,桌上的红烛闪动跳跃,便如同捉摸不定的人心,民意。
终于,炎霁琛拿起适才放到桌上的杯盏,冰凉的银光在他的眼前辉映出一抹流光,眸底潋滟间,早已经是风华万千,“既然在朱宅他挺身相救,或许对他,朕也该另当别论”
但听着这一句话从皇兄的嘴里出来,炎霁伦觉得自己骤然轻松了大半儿。
他干咳了声,掩饰住自己的异样,道,“赶了一路,皇兄许也是累了臣弟就先告退”
“嗯,去吧”
“是”
炎霁伦偷偷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立在门外,只觉得自己好似浑然又活了一次。
幸亏他还是皇亲,这要是换个平常官员,不是会被皇兄的气势给压得没了半条命
房门关合。
炎霁琛看向窗外悄然而生的明月,眸光却已经闪动微恙。
有句话炎霁伦没有,但他却明白,那就是那个人之所以这般狠毒,或许也是因为他
此时,脑中突的一闪而过他竟敢趁他酒醉
捏着杯盏的手指泛出幽幽青色,在夜色下恍若银白。
用过了晚膳。
沐清秋就一直窝在房间里,对着好不容易从村子里借来的镜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便是胳膊上依旧痛的让她呲牙咧嘴,还是差点儿没把这面铜镜看出个洞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