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
蒋庆天听到金远志的话愣神了片刻,随后向身旁的说道:“确定了,就是“帷幕”的成员,痛苦之父派系的,小心他手里的痛苦哀嚎。”
几名队友点了点头,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方向。柳嘉诚向周围看了一眼,一脚将房间的门关上后将门锁拧死。
金远志没再出声,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索了一阵,抽出了一根长棍。长棍的另一端带着缓缓凝聚出一道如同弯月牙般的金属刀刃,黑色的刃片上冒着丝丝的黑气。这分明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巨大镰刀,镰刀的握把末端还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他将镰刀柄握在手中挥舞了两下,发出呼呼的破空声。
“千万小心,这家伙最少是个升华者。”蒋庆天低声对队友嘱咐道,左手则是打开了背上的铅制匣子。里面露出一个三四十公分高的钢瓶,钢瓶的瓶壁上还有几道已经干涸的有些发黑的血迹。
柳嘉诚看着几人会心一笑,转过身伸出手按在了几人的背上。
“我祈祷我们的世界里不再有黑暗。”
一瞬间,几名队友的眼前瞬间一亮,仿佛刚刚笼罩在他们周围的黑幕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同时,蒋庆天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一眼,锁定了办公桌的位置后取下了背后的匣子和钢瓶。他将钢瓶上的袋子拔开,横放在地上一脚将它踢到了办公桌下。
钢瓶的塞子拿下来的那一瞬,一股黑雾从瓶口冒出,弥漫在了空气中,但瞬间就被空气所稀释,变得无影无踪。
几名队员看到钢瓶被打开的那一刻便屏息,悄悄地朝着金远志摸过去。
后者则是挥舞了一下镰刀朝着白沐劈去。
涂明空见状在右手上幻化出一枚虚幻的盾牌,丢了出去。
盾牌与镰刀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还爆发出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碰撞的瞬间,盾牌的虚影便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又重新出现在了涂明空的手中。
金远志后退了两步,将将镰刀柄用力插入了地面里,紧紧握住镰刀柄才稳住了身形。他紧咬着牙关,甩了甩右手,减轻了一下右手虎口处的麻痛感。
“该死,它们之中有护卫。”
蒋庆天抬起手,从空中抽出了一把明亮的宽厚大剑。剑脊上了这几个古代文字,显得十分神秘。
他双手握住大剑的剑柄,抡动着大剑向着金远志挥去。大剑的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白色的光芒似乎要直取金远志的脖颈。
金远志见状向后弯动身子,堪堪躲过了蒋庆天的攻势。可下一瞬,一支羽箭便直直的射向他的胸膛。
金远志一侧身,羽箭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在他的右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白沐也在同时也用希腊语低声吟诵起来,轻灵的声音瞬间传到几人的耳朵里。
“我无论生活在哪里,
遇到任何意外都要保持自我平衡,
面对黑夜、风暴、饥饿、嘲弄、事故、挫败,
都要像树木和动物那样坚韧。”(注1)
是个如同附带了力量一样,让周围的队友们变得亢奋起来。
获得了加护的蒋庆天重新抬起巨剑,朝金远志挥去,柳嘉诚看到组长的动作也迅速低吟起来。
“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
涂抹我一切的罪孽。
上帝啊,
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
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注2)
炽烈的火焰缓缓浮现在柳嘉诚的手心,然后被扯成了一条长长的烈火长鞭。他抡起火鞭朝着金远志的脚步脖子上一甩,烈火长鞭便缠在了金远志的脚踝上。
被缠住的金远志眼神里阴鸷的光芒变得更深,看着飞速接近的巨剑,他拔出巨镰,用长杆用力地从下方挑起剑脊,让本来朝着他的脖子飞来的大剑歪曲了方向,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就在他尝试着再次挥舞巨镰反击的时候,金远志的左臂竟有些无力。他低头看去,胳膊上那道被羽箭擦出的伤口此刻竟能看见清晰的血管。
“该死的...箭上有毒。”他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右手握住巨镰的中间朝着缠在自己脚踝上的烈火长鞭砍去。
随着火鞭断裂,蒋庆天一行人在此紧绷起精神。
金远志将自己的灵力灌注到右手小拇指上佩戴的那枚红宝石戒指上。顿时,戒指上的红宝石闪过一丝耀眼的血色光芒。下一刻,蒋天正一行人的四肢变得有些麻痹,无力感和麻木感伴顺着神经传来。
“不好!”蒋庆天在心中惊道。
金远志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巨量的灵力灌注进他手心中的一颗漆黑珠子之中。
伴随着海量灵力的进入,漆黑的珠子也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接受的黑色光芒。金远志将珠子向几人所在的方向认出,然后笑着打破玻璃从窗户一跃而下。放肆的笑声围绕在四人身边,让他们不仅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看着金远志从窗户跃下,蒋庆天竭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大剑投掷而出。银光朝着大笑中的人影飞去,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痕。
漆黑的珠子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四人的中间。落地的瞬间,珠子由内而外的爆开,被禁锢在珠子之中的力量也随之喷涌而出。
无尽的痛苦涌入了四人的脑海,令他们面露出一丝抽搐。蒋庆天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用力捏爆之后捂在自己的口鼻上,仿佛溺水之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如同千倍浓缩后的风油精一般的刺鼻气味涌入鼻腔,将他的大脑从痛感中拽出,剧烈的疼痛感也随之散去,恢复之后的蒋庆天将手心的刺鼻液体分成几份抹在了三名队友的人中上。
几名队友也相继从疼痛之中摆脱出来,四下搜寻着金远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