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祁正沉吟了一会,将手搭在钟同的肩头拍了拍,“千万小心,明天早上七点不论我能不能见到你,我都会直接上报。”
看着祁正眼睛里闪过的那抹坚定,钟同毅然点了点头,然后便从祁正的眼前消失了。
虽然钟同离开了,但是祁正却没有动弹一下。准确来说,他直接被钟同说的事情惊讶到走不动道了。
那可是蓝衣执事啊!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帷幕的高层啊!
那可是正在行走的悬赏额度啊!
这种好事都能被他撞到?
祁正长舒了几口气,缓了缓内心的兴奋之后才尝试着挪动自己由于兴奋变得麻木的双腿。
......
漆黑的夜幕之下,一个中年男人推开房门将手中的行李箱甩了进去,然后走进房间里开始不急不慢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丢到了洗衣机里。
从柜子里翻找到浴巾之后,他就一头钻进了浴室里。
这位中年男人正式感刚出差回来的苗远。
“嘟嘟噜...嘟嘟,啦嘟噜嘟噜......”
推开门进来的祁正第一眼就看到了杂乱的客厅和躺在地上已经半开的行李箱。跟苗远走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整个客厅几乎都找不到可以落脚的位置。
祁正无奈扶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家里一天乱糟糟的时候还以为是家里遭贼了,可仔细听了浴室里传来的有些洗脑的歌声的时候,祁正就已经确定,这是苗远回来了,而且地上的行李箱更是想祁正说明了一切。
他思索了一下,趁着苗远还没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呜啦啦,噜啦啦......”苗远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是裹着浴巾出来了。只是刚出浴室门,他就直接一段助跑,然后一跃而起扑到了沙发上。
祁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瞪大了双眼看着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的苗远在沙发上来回翻滚着。
“还是家里的沙发舒服,外面最好的房间那些沙发也都硬的跟石头似的。”说着他又在沙发上来回滚了几圈,“今天晚上就应该看着电视吃着牛肉干直接通宵,也不知道我的牛肉干有没有被这小子霍霍干净,话说这个点他已经回来了吧,怎么也没看到他......”
他独自嘀咕着,眼神不自觉的朝祁正房间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出一脸惊讶,嘴巴长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的祁正。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屋子里的两座雕塑以一样。
尴尬,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逐渐蔓延,以至于让祁正有些不敢呼吸。
“我什么都没看见......”祁正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我信你个大头鬼!”苗远在心里大声怒吼着,脸上却是装出了不在意的表情。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牛肉干。”祁正绕过客厅中的杂物,一路直奔苗远。
“啊哈哈,我有说过吗?”苗远打了个哈哈,仓皇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苗远,祁正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客厅里的杂物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箱。
书房内,苗远呷了一口刚刚泡开的茶水,滚烫的液体从口腔一直涌入喉咙,顺着食道下滑到胃袋里。虽然茶水滚烫,但是他苗远的身体素质在非常人所能及,所以他喝的时候连皱眉都不曾有过。
“唉!”他长叹一声,将口中的热气呼出,同时也将积压在心底的几分积虑吐出。
思索了一小会,他拔开笔帽在面前的单子上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远叔,你在吗?”
一道敲门声将正在全神贯注写报告的苗远吓了一个哆嗦,差点在纸上画出一道笔迹。
愣神一片刻之后,他听着外面焦急的敲门声没好气地喊道:“进来吧。”
祁正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远叔,我......”
“别说话。”苗远没给他一点好脸色,没等祁正说几个字就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将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报告上。
“至于吗...”祁正悻悻地将想要说的话收回了肚子里,嘟起小嘴倚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看着祁正吃瘪的样子,苗远不禁在心底暗笑,但别人看来他还是冷静的撰写报告的样子。
时间在苗远的奋笔疾书之中悄然流逝,直到深夜,他才将报告撰写完。他从桌面上抓起那张纸,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写完了。”他看着将纸面铺满的密密麻麻的小字,一时间有些头痛。庆幸了没几分钟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似乎被他遗忘了的人。苗远僵硬地扭了扭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
“写完了?”祁正带着一脸微妙和一些解读不出来的情绪看着苗远,“我可等你半天了啊。”
苗远一怔,然后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拍了一下脑袋之后急忙放下手中的报告,朝着祁正招了招手。
“内个...抱歉,我把你给忘了,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没事。”祁正一屁股直接坐到了苗远的办公桌上,“今天我就想来跟你说几件事。”
“什么?”
“我想选择的非凡灵途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