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罪,说东宫府兵来自民间,那禁军的兵又来自哪里?不都是大夏的子民吗。”
“说到对皇室不利,禁军有十万精锐,本宫就一百多新兵,怎么个不利法?如果真的不利,那么禁军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楚辰语气突然加重,朝堂顿时一片寂静。
接着,楚辰转身看着上方的楚云,继续他的阐辩。
“第二条罪,是关于军服的。步兵有步兵的军服,骑兵有骑兵的军服,新兵种的军服有什么可稀奇的。”
“说到本宫逾制。从招兵到现在,东宫没拿过国库一两银子,没拿过兵部一件装备。”
“现在跟本宫说什么逾制,还打起了东宫府兵的主意,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楚辰底气十足,言语铿锵有力!
在场所有大臣都在看他的表演,每一个敢上前反驳。
这时,兵部尚书徐绍元再次站了出来,发出洪亮的声音。
“太子此言有理!兵部都没说什么,你们御史台倒出来吆喝了。试问,你们是对事儿,还是对人?”
兵部尚书徐绍元的出现,叫众人无不感到惊讶。
他是沙场老将,属于中立派,今天怎么出来替太子站台。
御史台这回要吃瘪了,他们要同时对付太子和兵部,胜券不大。
楚霄阵营的人全部退回席位,刚才只是助力,现在成了吃瓜群众。
没人知道,徐绍元出来帮楚辰是无奈之举,谁叫他欠了楚辰一个大人情。
之前,楚辰买下旧军营,撑死也就两万两。
兵部狮子大开口索要五万两,妥妥讹了楚辰三万两白银。
不过,徐绍元也是堂堂大丈夫,这么做有他的苦衷。
北境,大梁集结十万骑兵,九皇子楚曦整兵待战。
不管敌方是真是假,战争无小事,不能报有任何的侥幸。
战争就是烧钱的过程,可是国库捉襟见肘,能给的十分有限。
所以,徐绍元才不要脸地讹了楚辰。
有样学样,楚辰的钱也是他不要脸讹叶相的。
就在朝堂刚静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
夏皇拍案,展露出君王的威严,质问御史台:“你们现在还有参太子吗?”
君威之下,御史台没人在敢站出来。
夏皇接着说道:“东宫重建,招募府兵,太子体恤国之艰难,没拿过国库一两银子。”
“你们这些人,不思如何治国,替朕分忧,老针对太子作甚?大失朕望,大失朕望!”
说着,夏皇站了起来,发出洪亮的声音。
“皇权特许!东宫的架构、人事、内政,以及组建军队,全部有太子自己决定,他人不得干预,并享有太子的一切特权。退朝!”
太监随即大喊:“退朝——”
夏皇甩袖,愤愤离开。
众大臣再次俯拜,然后陆续离开朝堂。
台上,楚云、楚霄一同来到楚辰面前,三人相视而笑,接着各自离去。
这次朝议,楚云早就知道结果。
他只是投石问路,看看大臣的反应,以及夏皇的态度。
结果就是,三皇子楚霄一党,会见风使舵,会隔岸观火。
而夏皇,完完全全的站在了太子楚辰一边。
对楚云而言,下棋就是博弈。
知己知彼,必须先摸清对方的实力,以及周边的环境,然后才能走出下一步棋。
退朝后,楚辰、楚霄、楚云三人相视而笑,仿佛是一种宣战。
从前的废太子在朝堂已有一席之地,可以一较高低。
楚辰在回东宫的路上,兵部尚书徐绍元正在路口等他。
“太子殿下,可否到府上一叙?老臣要送您一件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