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不明不白地飞了起来,再次落地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两位姐姐和莫瓦尔的脑袋……
哦豁,完蛋。
不是,他这领主梦还没做完呢,萨利姆有些目光呆滞地回忆着,额……刚刚自己怎么就到天上去了来着?
鳄口镇的叛乱就交给他们内部自己人处理,雷恩则要继续处理一下胡利尔。
看到鳄口镇这里混乱开始平息,胡利尔又开始犹豫了,妈的,这都冲一半了,冲还是不冲啊,他看不清军阵里发生啥事儿了啊。
妈的,哪有人冲到一半又憋回去的?胡利尔跺了跺脚,冲,为什么不冲,冲他妈的。
结果胡利尔又冲一半,被雷恩从天而降堵了回去,这回雷恩比较赶时间了。
“唉,还真是感人的再会,说起来我们也有快一个月没见了吧,死太监。”
听到死太监三个字胡利尔脸上青筋都爆了,这三个字是外人最不能提的禁忌,对他来说,谁提谁死。
“哼……你不会以为你没有了加护以后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怕你吧。”胡利尔捏着手中的巨斧,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梗着脖子怒视着雷恩。
“啊,不会不会,”没想到雷恩居然赞同了胡利尔的说法,“其实从我开始照顾兰姆镇,我就一直觉得,嗯,确实以前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蛤?你以为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然而雷恩没有让他说完,自顾自地继续,望着天,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我啊……还是太惯着你们了,”雷恩说着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了悲悯的表情,看向了胡利尔,“以至于你们这群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怕我的,对,你们还是太不怕我了,以至于犯下了如此多的罪行,所以我也有罪,我应该反省。”
“不过好在你来了,从今天以后,你手下这些逃兵就会把你的事情传到王都,这样也算告诉了一下他们,虽然我脾气很好,但我也有脾气的。”
“你还在这里虚张声势什么!”在雷恩抬眼直视他的那一刻,胡利尔感觉过去的那些恐惧都回来了,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他硬着头皮一斧子劈了下去,没事,纸老虎,雷恩已经没有加护……
“哦对了,忘了说了,和你们共事的那段时间里,我就没使用过加护。”
当胡利尔的大脑反应过来雷恩在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视线瞬间矮了一截,跪坐在了地上,双脚脚踝,双手手腕,齐刷刷被圣剑砍下。
一个眨眼的功夫,他被削成了人棍。
“其实我是主张对死刑犯也不折磨,不虐待的那一类人啦,你看我砍人基本上都是一刀结束痛苦的,”雷恩从衣兜里掏出纱布,开始替胡利尔包扎,“不过看在你恶贯满盈的份上,给你开个特殊通道吧,相信我,你值得被这么对待,啊,不要乱动,圣剑有裂伤,止不了血马上就会死哦。”
当胡利尔看到那一卷干净的纱布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雷恩今天就是冲着他来的,这纱布就是为自己准备的,他还幻想着雷恩没了加护自己是不是就不必再怕了,可对方已经考虑好要把自己断手断脚了。
“我会被怎么样……”胡利尔的眼神近乎绝望,怎么会如此,雷恩甚至都没有把自己算成对手来看待。
“谁知道呢?”雷恩耸了耸肩,“也许会被丢哥布林洞穴吧,反正你这事儿没少干了吧,你还会记得那些被你丢入哥布林洞穴的女骑士的名字吗?”
胡利尔他记不起来。
“对吧,所以说这是你应得的。”
鳄口镇的重骑兵虽然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指挥官,但依旧在卡缇传音术的指挥下很快击溃了失去领导人的罗德斯骑士团,当雷恩给胡利尔手脚都绑死止血之后,再次抬眼,骑兵已经在追击溃逃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