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那孩子似乎叫....王平?”
沈氏思忖片刻才转头看了长平王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道。
“没错,就是王平,陛下还记得那个造出火炕的小子吗?好像就是他,听青瑶说这小子还给青瑶带了几坛好酒,说什么天上地下仅有,这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今日臣还带来了,陛下要不尝尝?”
韩震说完,便摆手让内侍出去取酒,而宣帝无奈一笑,对于这个堂弟的好酒也是心知肚明,点头答应后,才心里念着王平的名字,脑中闪过明启犁等诸多事,悠悠说了一句:
“朕想起来了,当时这火炕可解了燃眉之急,这小子连中小三元,若是日后还能再有所表现,再行封赏也不是不可嘛!”
“陛下倒是好记性!”
韩震笑着拍起了马屁,韩青泰暗自记下王平的名字,太子韩承乾眸子微微抬起,诧异看了宣帝一眼,便从内侍手中接过取来的蒸馏酒,放置水盆中温热起来。
片刻后,长平王迫不及待的取过,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便倒上一大杯,灌入口中,惹得满脸通红的同时,也“嘶哈”感叹道:
“好酒好酒啊!”
殿内酒香四溢,老内侍耸动着喉咙,幽怨的看了韩震一眼,要是当时他上前试酒,可能还能喝上一口,不过眼下怕是没机会了。
殿里,三两杯入肚,韩震说着之前喝过的酒寡淡如水云云,绝口不提刚才的笑话言语,宣帝闻言失笑,淡淡品着酒与其聊起了肃慎部的强处,一旁,韩青瑶侧耳听着,眼中若有所思。
夜渐渐深了,宣帝脸色微醺,拍了拍韩震的肩膀,安排道:
“王弟啊,卫仲道回来了,等你去边境,也把他重新带着吧,你二人相熟,他也能帮上你。”
“多....多谢,陛下!”
韩震拱了拱手,摇晃着身子恭敬的道。
“好。”
“王弟此去,万般小心啊,小心!”
宣帝说罢,摆了摆手,便目送着众人远去,才在皇后内侍的服侍下进了寝殿。
……
几天拜年的时间里,王平倒是颇为悠闲,这次跟着张氏,回娘家,那舅舅似乎也多了些亲切,少了些生分,一家的生活也好过了不少,姥姥的身子倒是更加孱弱了,张氏走的时候还不断的摸着泪。
王平跟舅舅讲了五禽戏的事,又亲自演示了几遍,这个中年汉子费力学了会。窘迫的摆摆手告诉王平学不会,这庄稼人的脑子不灵光,还有这老人的身子,都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这些五禽戏怕是没什么戏。
舅舅不置可否,可王平还是画了一张留了下来,几天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又是到了元宵的日子,长安有长安的舞狮街灯,王家庄也有王家庄的热闹祥和。
依旧是在村口的大树旁,草杆扎成的火把被扔到一起,王平捂着裤子,高高跳了过去,惹得一阵欢笑,祈求驱除邪祟,一年红红火火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