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是小事儿,陆舟行当着宋清书面说就行了,不必把他叫出来。
陆舟行瞥了一眼房门,笑道:“你这隔音?”
明显的怕宋清书听见。
纪宴池:“……”
他转身往楼下走去。
陆舟行站在他旁边,与他并肩同行。
比起纪宴池的紧张与不安,陆舟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心情挺不错的:“也没什么大事,你不用害怕。”
“她胃病犯了是真的,但导致她吃了东西想吐的真正原因不是这个。”
纪宴池不仅没有不害怕,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因那是什么?”
陆舟行,“我刚才给她看诊的时候,偷偷摸了一把脉……”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收到了纪宴池一记无语和神经的眼神。
毕竟“偷偷摸了一把”这字眼,听起来确实让人无语。
好在摸的是脉,纪宴池神情立即恢复正常。
陆舟行的话还在继续:“如果没摸错的话,宋清书怀孕了,还不到一个月。”
比起刚才,他的语气严肃了许多,不像是在开玩笑。
闻言,纪宴池脚步一顿,看向陆舟行的眼里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足足缓了小半分钟,“你确定?”
陆舟行,“应该吧,把脉这点小伎俩,我只是跟爷爷学过一小段时间,不是很在行,所以你还是找个机会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好点吧。”
难怪刚才陆舟行在房间里说宋清书胃痛是小问题,但最好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原来是因为这啊。
那他在房间里为什么不直说?
大概是看出了纪宴池的疑惑,陆舟行给出解释:“我看你们关系闹得那么僵,清书肯不肯要你的孩子还不好说,所以我就没说。”
“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她哄好吧,不管月份大小,只要是流产,多孕妇的伤害都是很大的,但凡走到那一步,以清书的性格,你们怕是百分百没戏了。”
有时候旁观者永远比当局者清醒。
纪宴池对宋清书什么感情,他看得比谁都透。
看似不在乎,实际上心里早已填满。
倘若那天失去,纪宴池这么一个认死理的傻货,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陆舟行跟宋清书并不算特别熟,加上高中就出国进修了,对于她和纪宴池的往事不是很清楚。
他是一次偶然,听沈应远喝迷糊了说的。
纪宴池从前把宋清书当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为什么婚后却性情大变呢?
是因为,在纪宴池准备告白的时候,宋清书放了他的鸽子,去给顾言澈准备惊喜。
纪宴池还亲耳听到宋清书说自己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顾言澈,尽管那只是一个录音,可却真真切切是宋清书的声音。
他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被放鸽子不说,还一直自作多情。
自尊心作祟,因为此事,他彻底将自己对宋清是的感情埋藏在心里。
后来宋家落难,需要纪氏的帮助,可当时纪宴池跟宋清书已经闹掰,没办法,在一次宴会上,宋清书给纪宴池送了一杯酒。
他们发生了关系,人尽皆知。
两人最终结婚了。
连婚礼都没有办,直接去民政局扯的证。
婚后纪宴池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纪总不爱他的妻子,宋清书成功沦为圈内富太太口中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