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广千找到淮游严肃地说:“淮游,你投谁,当初我可是经常帮你的,你得知道和谁一个阵营。”
淮游当然知道,淮游出身贫寒,他在帕城的一个不知名小镇出生,靠着勤奋与努力终于出了小镇,来到帕城,还考入了整个帕城都很出名的名校,这人生地不熟,家里还有点穷的淮游也经常吃亏,还好是广千帮他才慢慢适应下来。
“我投你。”淮游本来都不想投,投了哪个另一边都会迁怒自己,但广千已经来找自己了,他只能按着他的意思来。
广千顿时喜笑颜开:“那快快,赶紧投。”其实广千和淮游关系也不近,可淮游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里很是高兴。
淮游刚投完不久,王绪又找上他:“淮游你投谁啊?”
王绪显然还不知道淮游已经投了,又补充几句:“我曾经可是对你有恩啊,这票你必须投我。”
“绪哥,我已经投给千哥了。”淮游小声小气地说出这话,其实他也不知道王绪什么时候对自己有恩了。
王绪顿时火冒三丈:“不是,你...白瞎了眼了,当初不是我送你天图你三考能过?”
淮游想了想这件事:“绪哥,你送我那天图已经没电了,三考是我找人借钱买的天图弄的。”
王绪掀翻了淮游桌子,扯大了嗓门吼:“你**什么身份,和爷爷我顶嘴,老子的天图有没有在你那里?我还没找你还!”王绪越说越气,一把用力扯住淮游衣领,另一只手猛的抬起朝淮游扇去。
周围人的目光早已看了过来,但无一人敢阻止,毕竟王绪没人敢惹,而广千虽不怕王绪,也嫌他麻烦,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在座位上看着这场戏,丝毫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啪!清响的声音,淮游脸上有了一深深的红印,王绪抓着他头发:“一个下人该做的是顺从,滚,别让老子在看见你。”
淮游匆匆地向厕所跑去,他在父母面前一直是坚强成熟的儿子,在街坊邻居们看来也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可是在这大城市里,他就是别人眼中的虫子,任其羞辱。委屈啊,他做错了什么,在两个人之间,这些事明明可以友好化解,可这却是在大势力与穷人之间发生,穷人天生低人一等,富人的一句话就能让穷人的家庭破碎。淮游知道这件事没有完。
时间在慢慢流逝,淮游也快高考了,他的成绩是很优秀的,也很稳定,这段时间虽然也常受针对,却也不落下学习。
高考到了,一个彻底改变人命运的考试,决定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命运。
淮游急忙冲向考场,可路途中,竟然遇上车祸,一辆车本来好好行驶着,可却奇怪地调了头猛地向淮游冲来,这明显是故意的啊,淮游虽然极力闪避,腿部任然受了伤,还好问题不大,可从医院出来时,已经考过两科了,这种情况淮游虽说可以继续去参加考试,却不能要求重考前两科。
事后,官差告诉淮弦,那司机叫刘四,曾当过王绪家的司机。显然,这事明显是王绪搞的,可那又怎样,告他?就连官差都怕王绪家,报官又有何用?
回到家中,家里人听了淮游的话都焦急起来,洁泠气愤地说:“这些人怎么能这样,这也太不公平了,高考多大的事啊,游儿,你也别过于沮丧,妈会给你要个说法,大不了父母再继续养你。”
要是能够重考该多好,只是这种规则被取消了,尽管能重考,可能也只限于那些富人了。
而一旁趴着的淮弦看着一家人愁眉苦脸的表情,嘿嘿地发笑。
洁泠抱起淮弦拿着筷子打他屁股:“你还笑,笑,你哥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哇哇哇”淮弦被打哭了,一直沉默的淮当开口:“泠儿,你把淮弦抱出去耍下。”
洁泠也照做了。
屋里,淮当和淮游两个男人坐着,淮当去到厨房,拿了两瓶酒来:“你也成年了,喝吧。”
“爸,我不能喝酒,你说的。”
“今天破例,喝吧”淮当将酒递了过去,“我曾经也挫败过,以前还跑车的时候,一天拉十几个人,可那天拉了个酒徒坐副驾,硬抢我方向盘,车开到了池塘里,赚的钱拿去还了车载,一切归零。”
淮当继续说:“淮游,你爸我穷了半辈子,没富过,我不奢求你给我们带来多好的生活,说心里话,父母只希望你活的你自己满意,不要因为挫败而内疚,我们也不怪你。”
“爸爸,我相信以后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我们还有弟弟”
“别说这些了,今天不聊好日子”
父子俩喝了一瓶又一瓶。以往,淮当总是对淮游说家里怎么怎么穷,日子怎么怎么苦,以此来激励淮游好好学习,淮游也抱着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愿望来奋斗。
成绩下来了,最后淮游考到一个二流院校。就在帕城内,离山南镇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