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赶明儿姑奶奶另谋高嫁,二姑娘万一又起了坏心可怎么办?”
“姑奶奶,二姑娘无大碍,只需静养片刻就好。”伏苓见仆妇们嘴里已经有了定论,便知该自己开口了。
仆妇们听了,总算放了心、告了退。
毕竟伏筝筝再怎么做了丑事,也是长安侯府的二姑娘,更是她们的主子;
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别人先不说,等长安侯回来,那为首的仆妇定是要受罚的。
伏鸾见仆妇们都走干净了,便让花萝将伏筝筝先前敬献的茶端来,尽数泼在伏筝筝脸上。
这尚有余温的茶,与茶叶一起倒在了伏筝筝的脸上;
伏筝筝喘气时无意将茶水吸进鼻子里,引起好一阵咳嗽。
“姐姐你这又是做什么?你这一晚上古里古怪;
“妹妹怎么看不懂呢?”伏筝筝猛地一起身,脸上的茶叶掉了一地,但仍有些许沾在脸上。
花萝看了,难免忍俊不禁。
伏鸾似笑非笑,“抓毛贼、打老鼠呀?哎哟,得亏妹妹晕得早,没见着那老鼠;
“那老鼠啊……老大一只了!皮毛油光水滑的,想来没少偷吃呢!
“它不仅长得大、力气还大,姐姐和那么多底下的嫂子、大娘们都逮不住。
“这不我的手指尖刚碰到那老鼠的尾巴,它‘呲溜’一下跑了,谁知让姐姐我呀……
“在妹妹的床头翻出这一大包‘好东西’;啧啧……
“筝筝啊,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自己,私底下喜欢这种东西……”
伏筝筝望向桌子上那一摊东西,方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何晕倒;
女儿家闺房中用的东西被翻出来,偏偏翻出来的人又是她平生恨毒了的嫡姐;
事急从权……
伏筝筝见无法把自己摘干净,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姐姐,这、这堆东西不是我的;是、是桃酥那贱婢的!
“她背着我……”她的脸皮登时涨得通红,哪还顾得上辨别伏鸾话中真假?
伏筝筝这会儿只想着,赶紧找个倒霉的人把这晦气事和这堆晦气的东西给认了去!
她不得不“扑通”一声跪倒在伏鸾面前,“好姐姐……
“今晚的事、还有妹妹的这堆东西,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要不然,妹妹想活命也难……”
“咦?这却又是为何?妹妹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些不过是女儿家的……愉情之物,怎么就牵扯到活命不活命呢?”伏鸾见伏筝筝不明说,她倒也乐得装傻充愣;
只是把“愉情”二字咬得重之又重。
伏筝筝跪爬到伏鸾脚边,抱住这从小一向待自己如珠似宝的姐姐的腿脚,“姐姐,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名节……”
“哼,‘名节’?你还好意思提‘名节’二字?我这做姐姐的,都替你羞愧呢!
“平日里我怎么没看出,妹妹还知道把‘名节’当回事呢?”伏鸾狠狠啐道。
不提“名节”二字犹可,提起这两个字,伏鸾对伏筝筝的恨便加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