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鸾冷笑道:“看来啊,我这‘好妹妹’日后不会寂寞了……”
“桃酥,你看紧些,她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我。
“她房里的月例你照拿,我这里每月还会单给你一份,和我身边的花萝一样。
“她涨俸禄,你也会涨。她有什么,你就有什么。
“但有一点,你若敢对我不忠……”伏鸾冷着脸,将瓶中鲜花的枝叶一把剪下。
早在她接伏筝筝回长安侯府时,就安排好了一切。
伏筝筝的心腹和亲信,都被伏鸾打发得远远的;
不是去乡下看庄子,就是回老家伺候那些上一辈甚至更上一辈的老人。
总之,保证伏筝筝和她们永世不得相见。
下人们自然叫苦不迭;可她们是卖身契在伏鸾手上,想逃也逃不了,只得忍着。
伏筝筝如今的下人,都是伏鸾的眼线,尤其是这个叫桃酥的小丫头。
桃酥见伏鸾话里有话,忙跪下答道:“奴婢生是姑奶奶的人,死是姑奶奶的鬼。再不敢有二心的。”
伏鸾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
这赌咒发誓之语,她前世可没少听。
离赛马大会越来越近,伏鸾把全副身心都放在练马上;
谁知,比西域使臣的消息先传来的消息是,皇上解了元碌的禁足,还封他为右北平郡王!
“哼,身涉巫蛊,全身而退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封王!嘶……”伏鸾拍案而起。
伏澈见妹妹终日烦扰,不免心疼,“妹妹当心手疼……
“听说这事最终算在储元殿宫人的头上了,皇上只治了六皇子‘管教不严’之罪。
“阿鸾,你何苦跟一个草包置气?横竖你已与他和离,他的太子之位也没了。
“他是皇子;皇子封王,有何稀奇?不过是个郡王,还是个穷乡僻壤的郡王,何足为惧?
“听说这草包还想参加赛马大会,他文不行、武不行,去了也不过是丢人现眼。”
他见伏鸾吃痛,心疼地看了看妹妹的手,还帮她吹了吹;又让伏苓上前替她查看。
“无妨,桌上的木刺扎进手心而已。”伏苓谈话间便用镊子在烛火上烤了片刻,稍凉后便将木刺拔出。
伏鸾看着这木刺,若有所思。
她记得,前世的赛马大会上,元碌就嚷嚷着要上场。皇上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去;
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便从马背上跌落,被马场的宫人给抬回来了。
他的腿,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还是伏苓给治好的。
可他恩将仇报,伏苓因不愿与他和伏筝筝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加上不愿与元碌苟合;
最终被他二人骗去军营;说是“随军行医,实则是做了军妓”;
没人知道她在军营里遭受何等屈辱和折磨,总之刚烈如伏苓,到军营不到三日就自尽了。
伏鸾不知道前世元碌的腿是怎么瘸的;但这辈子,这件事由她来做!
这次,不会有人帮元碌把腿治好了……伏苓刺向自己的刀,这一次会为了伏鸾,刺向敌人。
“他去赛马大会?好啊!我还担心他吓得不敢去呢!”伏鸾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