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抬头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如何?”
陈钊犹豫了片刻,有些不确定,“毕竟监察司没有收过修士的先例。再者,把人家佛子抢了,会不会出事。”
哈哈哈!
叶随风朗朗笑道,“你错了,灵心寺这次欠了咱们天大的人情,不管怎么说,韩煜帮了他们佛子,这就是事实。”
“监察司任职是他选的修行,灵心寺怕是求之不得,既然没有先例,那就成为先例。”
白露城监察司。
陈钊的回信姗姗来迟,韩煜刚打开,不静又来了。
“你竟然是灵心寺的佛子。”
韩煜悚然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不静。
如今的不静谈吐已经如同常人一样,他摇了摇头,说“灵心寺里没有佛子,都是外面的人鼓吹出来的。”
韩煜还是心下未定,这把人家佛子拐进监察司,怕是会出事。
这里,不静似乎能读懂他的想法,笑着说道,“这是我的修行,寺里不会干涉的。”
信尾,陈钊言明了不静入职监察司的事情已经被同意了,任监察司小旗,就跟着韩煜一块儿办事。
晌午过后,一名总旗带来了不静的官服和腰牌,韩煜有些意外,这人是陈钊的下属,上次陈钊驰援白露城,他跟随在侧,陈钊介绍过,叫赵大刀好像。
“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东西,怎会让张总旗亲自带来。”
韩煜客气地邀请对方入内休息。
赵大刀爽朗地笑着,挥了挥手,“我也是恰好要外出办差途经这里,陈大人索性让我把东西带来,就不坐了,等回来再寻你喝酒。”
韩煜好奇地问了一嘴,“咱们不是各地驻守,怎会动用总旗办差。”
赵大刀看了四下无人,想了片刻低声说,“你是咱们自家兄弟,知道也无妨,近年来,大齐并不平静,各地监察司掌控不到的小城灾祸不断,动辄修士大战平民遭殃,近几日青玉城那边的监察司突然断了联系,指挥使大人安排我过去查看一番。”
韩煜闻言,神色凛然道,“此去多加小心。”
赵大刀抬手抱了抱拳,“改日再叙。”
翌日,韩煜点卯的时候,不静也来了,一身蓝色劲袍,脚踩四方步,手扶腰间长剑,走的是虎虎生风。
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不然真像那么回事。
“我该干什么?”
不静第一天当值,两眼一摸黑,不知道该干啥。
韩煜想了想,说,“平日里点卯后你就在白露城巡查,不可让修士在城内争斗,更不可让修士伤害百姓,咱们监察司遵的是国法,不讲修士那一套,敢犯国法你大胆抓。”
不静听完后点了点头。
多了一个不静和尚,似乎没什么坏处,韩煜发现,自己闲下来了。
闲暇时间,逗逗靓仔,然后练练功。
不静适应能力极强,几天的时间,就把监察司的工作都摸清楚了,每日点卯安排巡防的工作韩煜也直接扔给他了,自己当起甩手掌柜。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闹出了个乌龙。
这一日里,汶水老道不知道抽哪门子疯,也许是所谓的道心碎片粘好了,静极思动就想进白露城走走。
不静习惯了每日在城中晃悠,好巧不巧两人撞见了。
“是你?”
汶水道人瞧了几遍才确认不静就是那晚的和尚,不由分说就直接动手。
“住手,国法当前,白露城内不许修士动手。”
不静一边抵抗,一边远离人群。
汶水道人当时就气笑了,好好好,当初一口一个尊长的坑我,现在跟我讲国法了。
眼看汶水道人又开始施展雷法,不静无奈之下抄过去将雷光湮灭,然后一脚将汶水道人踢飞了出去。
韩煜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不静已经站在一旁,而汶水老道被放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天。
这又是什么事儿。
察觉到韩煜到来后,汶水道人回过神来,指着不静说,“这就是当初坏我道心的秃驴。”
韩煜忍俊不禁地将人拉起,“别胡说,他现在是我监察司的小旗。”
汶水道人脸色复杂地看看韩煜,再看看不静,最后长叹一声,神情萧索地走了。
可能刚粘好的道心又碎了。
这白露城不来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