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聘掘问道:“阿忌,何事慌张?”
“少爷,城北的苏小姐被盗贼给掳走了!”凌阿忌如实相告,一头的热汗。
凌聘掘疑问道:“苏小姐?可是那城北苏府,苏梦生?”
凌阿忌点点头。
凌聘掘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盗贼如此胆大妄为,我定不饶他们。”
原来,城北苏府苏员外的女儿,今日大喜之日。花轿从曲灵山脚下路过,此为必经之路,不曾想一伙不明来路的盗贼将他们给劫走了,所有嫁妆物品与媒婆丫鬟都给一并掳走,就连花轿和轿夫也给拖走了。
至于新郎那是吓得落荒而逃,一个人驾马跑了!他哪里顾得上新娘苏梦生的死活呢。
当轿子里的苏梦生掀开帘子,眼瞅着新郎跑了,心里顿时失望透顶,心里不禁埋怨父亲怎么为自己选了这么个自私,而胆小如鼠的人。
苏府和凌府素来有交情,苏老爷与凌父乃是当地的富商。
凌阿忌道:“回三少爷的话,小的也不知何方贼人,方才在山下等待公子归来,后来听见一阵奔腾的马蹄声,小的躲到一旁观看,才看见是苏府花轿被抢走了。”
孟子尚立即问道:“他们人走了多久?”
凌阿忌回答道:“小人估摸着,也就快几杯茶的功夫。”
凌聘掘按住腰间宝剑,目光沉定,将手一挥:“你们都给我下山,追回苏小姐!”
那几个随从们个个应声而去,气势如虹。孟子尚连忙拉住凌聘掘,倒是顾虑起来:“如今尚不知对方多少人马,凌兄切不可莽撞行事啊。”
凌聘掘推开他的手,直言苏府与凌府交情深厚,再者自己平生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心,若知之而不去救,岂是大丈所为!
孟子尚点点头,再言道:“凌兄所言极是,我只是担心此盗贼穷凶极恶,恐凌兄攻克不下,故而想与凌兄兵分两路,凌兄攻盗贼,我立即回莫临城里去搬救兵增援。”
空明忙道:“公子,有官府的协助,盗贼无处可逃。”
孟子尚继续道:“我前番得知县太爷正寻思剿灭一伙盗贼,如今正是时候,也正好我有几个衙差兄弟好去说话,想来县太爷必然应允,到时咱们兄弟一举破贼。”
“还是子尚兄思得周全,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凌聘掘说着,转身拍拍凌阿忌的肩膀,笑言道:“今日先记阿忌一功,待追回苏府千金后,回了凌府重重赏你。”
“事不宜迟,那我立即回城中去,凌兄万事小心呐!”孟子尚与众人告别,匆匆下山骑马而去。
凌聘掘准备出发,那凌阿忌听得有赏赐笑得合不拢嘴,受伤的腿也不疼了,嚷嚷着要去助凌聘掘一臂之力呢。
待在一旁的左丘绮,忽然喊了一声:“陈江陵!”
“我叫凌聘掘,不是陈江陵。”凌聘掘转身说道。然而,见她那脏兮兮而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已是怜悯,匆忙间倒是把她给忘记了。
二人四目相对。
凌阿忌对着他们二人左看右看,真是傻头傻脑的摸不着头脑,嘀咕着这里怎么冒出一位姑娘?
左丘绮走了过来,坚定的对他说道:“陵哥,我也去帮你抓贼人,你带我一起去吧。”
“你?”凌聘掘儒雅一笑,轻言道:“不,你得留下,还有,我不是你的陵哥。”遂吩咐凌阿忌立即护送她下山回家,且万事小心。
左丘绮刚要说话,凌聘掘已经带着随从们从捷径的小路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