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可不可以不去公司嘛?”梁夕月拧了拧秦宇阳的鼻尖,娇滴滴地问道。
秦宇阳下意识地笑了笑:“听你的。”
梁夕月嘻嘻笑了起来,随即靠着他躺下,把头垫在他的腿上。
“夕月。”
“嗯。”
“我昨天真的说醉话了?”秦宇阳终于忍不住问起昨晚的情形。
梁夕月眨了眨眼睛:“你说呢?”
“我第一次喝这么醉,怕是真的说了。”秦宇阳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回忆。
“好了,别想了。”梁夕月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眉头。
她接着又说:“你是说了一些醉话。”
秦宇阳有些紧张地问:“我说什么了?”
梁夕月看着他,微微有些出神。
“夕月,夕月,你怎么了?”秦宇阳勾了一下她的嘴角。
“嗯?”梁夕月回过神来:“其实你也没说什么。”
她忽然伸手勾住秦宇阳的脖子,把他的脸拽了下来,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
“记住,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秦宇阳心里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肯定说过什么,让梁夕月有所触动,所以从昨晚至今才会有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他低下头看梁夕月,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上,挂着柔婉恬雅的笑容,目光中透出似水般的柔情,竟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由地呆住了。
直到梁夕月有些清凉的手心覆在他的脸上,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有时候我真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秦宇阳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傻瓜。”梁夕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了笑:“这不是梦,再说,就算是梦,我也陪着你。”
秦宇阳猛地把她抱在怀里,梁夕月温顺地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一上午,俩人腻在一起,直到午饭时间,秦宇阳才起身熬了点粥,俩人草草吃了些。宿醉之后,白粥是最好的良药。
中午俩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是上个月院线上映的爱情片,其中的凄美情节让俩人唏嘘不已,还好结局不算太差,男女主人公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
“接下来准备干点什么?”秦宇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梁夕月。
梁夕月也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房子,目光落在一角的书案上。
“陪我练会儿字吧。”
“没问题。”
秦宇阳清洗了一下毛笔,研好墨,把宣纸铺开,向梁夕月比了个请的手势。
梁夕月接过毛笔,微微沉吟了一下,挥手写下了一行字。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小楷字体,娟秀端庄。
秦宇阳愣了一下,这是当初自己留给梁夕月的,诉说相思之意,没想到梁夕月如今却信手拈来。
梁夕月忽然把宣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夕月,你干嘛?”
“这句太悲了,不适合,不要也罢。”
梁夕月换了一张宣纸,又挥手写下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字体不变,笔锋遒劲,颇见风骨。
“这句好,我喜欢。”梁夕月目光凝视了一下宣纸上的字,微微笑了笑。
“你来。”她把毛笔递给秦宇阳,把自己写的那张宣纸揭起来搁在一旁,重新换了一张宣纸铺上。
秦宇阳略一思忖,也挥手写了一行字:“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行书字体,流畅自然,颇为雅致。
梁夕月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宣纸揉了,扔进垃圾桶里。
“这句也不好,壮志未酬,平添忧愁,换一句吧。”
秦宇阳苦笑了一下,微微思忖了片刻,又写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句我喜欢。”梁夕月嘻嘻笑了一声。
她从秦宇阳手中接过毛笔,又写了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
秦宇阳回了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梁夕月沉吟了片刻,写了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秦宇阳嘿嘿笑了一声,在宣纸后面接了一句:“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梁夕月还想接着往下写,秦宇阳从身后把她抱住,头搁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啦,我已经黔驴技穷了,这是你的强项,我甘拜下风,你就饶了我吧。”
梁夕月把笔搁下,转身对着秦宇阳,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说,说一句我想听的话。”
秦宇阳凑过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梁夕月嘻嘻笑了一声,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一句不够,继续。”
秦宇阳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书案上,恶狠狠地盯着她:“究竟是何方妖孽,竟如此摄人心魄,待我剖出心来瞧上一瞧。”说着,伸手佯装要去解她衣服。
梁夕月猛地挺起胸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宇阳瞬间把手缩了回去,有些讪讪地笑了笑。
梁夕月滑下书案,抱住秦宇阳,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了一声:“宇阳,我爱你。”
秦宇阳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地说:“不离不弃。”
“生死相依。”梁夕月低低地回了一句。
她忽然噗呲笑了一声,从秦宇阳怀里挣脱出来,坐到书案上,看着他说:“咱们这是干嘛呀,感觉像在拍电视剧。”
秦宇阳上前一步搂住她:“人生不就像一部电视剧,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百味百态。”
梁夕月在他怀里悠悠地说了一句:“但我不想要导演喊停,是悲是喜,自己做主。”
“嗯,自己做主。”秦宇阳轻声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