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峪掌灯近看,这不刘七么?
“现在天这么冷,风呜呜地往里灌。刘七,你开窗透会儿气可以,但为什么一定要开最大的这扇来透?而且,透完气后能及时把窗关上吗?这几天晚上都整晚整晚地吹,好多人现在都头疼。”旁边有人抱怨。
“头疼啊?怕风啊?那你怎么不去住地窖呢?”刘七梗着脖子答。
“嘿,你还有理了,我这暴脾气!”小九一个重击,打在刘七肩膀。
刘七趁小九不注意,用手把窗户开得更大,外面的风全灌进舱中。
没想到,重生一次,还是要遇到这些拉帮结派、小人恶人、青天白日欺压劫掠,心态已经比前一世好多了。平和,务必平和。
“小九,按住他。我去钉死这扇大窗户。”王峪道。
随着“钉钉咚咚”数声,这扇大窗户终于被钉死了。其余好些小窗户依然留着,因为确实需要透气,否则恐闷坏大家。
“开饭了,开饭了!
“喂,刘七,你一个人把所有的肉都挑走了,我们吃什么,”
“小九,给你。”
“刘七,我刚从那边过来,没见着你被子啊?这么冷的天,没被子怎么行,要不你去找找?实在找不到再找管事的拿一床。”
“可不能冻着了。这种天气,又是在船上,别冻坏了。”
“小九,上。”
小九麻溜地把他餐盒里肉都夹了出来,倒回了桶里,后面的一哄而上,立马就抢完了。
“我被子没丢啊。”
“好你们几个,耍我,是吧?”
“夜间子时,码头边集合。”
我们十个准时到达了码头,虽说此时已是子时,但宸京渡口依然船来车往,好不热闹,一问才知道,下个月初五就是陛下五十岁诞辰,各地
“嘿,你们听说了吗?这一船里,运的都是给当今陛下五十岁诞辰的贺礼。”
“层层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是什么稀罕物件?”
“我倒是觉得气氛有些许诡异,重兵把守,草木皆兵,奇怪。最奇怪的是,谁家贺礼拿黑布罩住啊?就算是为了一路安全不被人发现,好歹也用个明亮喜庆点的颜色吧。”
“皇宫大内的事情,是你们几个能蛐蛐儿的么?”管事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快,滚去,把剩下的箱子都搬了。吃一大桶,干芝麻绿豆点活。”
在渡口交货时,王峪见到了打开箱子验货,七州十二湖的奇珍古玩、嶙峋多形的墨州山石、陈又正等人名家字画、产自异域的珍珠玛瑙……让人目不暇接,饶是自己这个曾经的右相之子也叹为观止。
一艘又一艘的大小货船不停入渡口,宸京城建在锦带河边上,故而货物可以走水路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