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就挨着宋寒宵,耳边听到低声的提醒,“我可收你为徒,你最好此时装傻。”
宋寒宵虽然不太喜欢燕行桀骜不驯的性子,不过就算看在谢逸的面子上还是提点了一两句。
“你这孩子看着倒与初见时很是不同。”
“掌门谬赞,我只是一介白丁,父母双亡身无依靠,贵宗不嫌我添麻烦,这才穿的像个人样罢了。”
“今日执法堂事多,来迟了。”
匆匆来迟的九长老,诸位长老里唯有这一位看起来资历尚浅,一双多情的狐狸眼似乎看谁都能有万般深情,看着年轻却是大乘期巅峰的修为。
“这娃娃就是小无恙带回来的?倒是挺合适的,长的也合眼缘。”
“小九,不得妄言!”
“哎呦呦,师兄你就偷着乐吧。”
九长老也不客气,只见了一面就把自己新得的宝贝——改良版叶子牌塞到了燕行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这可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若是修炼累了找三五好友玩一局,便也不觉得这修仙是件磨人的无聊事。”
“长老,我是凡人,不会修仙。”
“无所谓,咱们剑修会打架就成,你应该挺有经验的。”话是同燕行说的,视线却落在燕行的虎口,燕行垂首不语,神色瞬间冷了。
“你与我儿有恩,且试试吧,不用担心旁的。”
正殿中央的测灵台亮起,燕行顿了片刻轻触测灵台,几位长老都盯着台下动静,测灵台剧烈振动,冰蓝色灵力柱甫一被点燃然而瞬息光芒又骤然黯淡。
圣洁的蓝雾只笼罩了整个大殿片刻就消散不见,而仅仅片刻殿内冰晶凝结,如烟似雾,蓝海幻彩,浮光掠影一般趋于平静。
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谢思源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燕行看大家难看的神色已经明白了,依旧曲肱道谢,“天意使然,劳您破费。”
谢思源愣了片刻,视线越过大殿看向少年平静如初的神色,竟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还好如此”的荒诞感。
“虽然灵根有损,不过不必介怀,我宗擅长剑道,闻道有先后,迟早的事,你的路还长。”
话音刚落,无聊坐着把玩玉佩的九长老闪现到了燕行眼前,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燕行后退三分躲过了九长老的触碰,哪只九长老不但不觉尴尬,看他的目光更加肆意,“师兄不下手那我就要了,你可愿拜入我门下?本座还未收徒,你若愿意便是我的关门弟子,本座与掌门师承一派,毕生所学皆可授予你。”
燕行并没有应下,九长老也不恼,“好事多磨,我还要回去整理卷宗,先走咯,你再仔细想想。”
等几位长老都走了,谢通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干嘛不答应九长老,他能瞧上你你绝对踩狗屎运了,你别看九长老不着调,执法堂首座在宗门的权利仅次于掌门,九长老年少成名眼高于顶,你这灵根我说句不好听的估计连参加仙门收徒试炼的机会都没有。”
燕行反问:“我什么灵根?”
“残灵根,灵根先天受损或者后天被严重损伤才会出现方才那种测灵台都无法释放的情形,你的冰属性是我见过最纯接近本源之力的,可惜是个残灵根。”
“我只擅长取敌性命,灵根与我无用。”
“那你不早说,我的测灵石啊……”
“你没问。”
“……”